“萧老弟刚来骁骑军就碰上这闹心事,让你见笑了!”
萧烈耿直的说道:“共富贵易,同患难难!我相信赵都尉是清白的。”
周宾点点头:“萧老弟是哪年生人?”
萧烈道:“萧某已虚度三十四载!”
“听说萧老弟是赵都尉慧眼识珠在民间发现的,你二人私交想必不错啊。”
萧烈哼了一声:“哼,这小子把我坑来才几天,自己就把自己玩到天牢里去了!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太难了!”
周宾大笑,“周大人,我挺佩服你的,外面风传骁骑军都要解散了,你这儿却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啊!”萧烈夸赞道。
周宾看了萧烈一眼:“萧老弟不也一样吗?手底下的人一丝不苟,那么兢兢业业!”
两个聪明人打了半天哑谜,虽然没有说破,但也心照不宣了。
刘贞在闺房中听着丫鬟婆子从坊间学来的传闻,表面淡定,内心却早乐开了花,心想段松和赵遵结合在一起太厉害了。
这时一个武士模样的人送来了一个字条,刘贞看后先喜后忧,眉头紧皱有带着些许怒意。
赵遵白天仍旧躲在天牢中“享清福”,中夜过后才从天牢后门溜了出去,其实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静待收获便可以了,但坐享其成不是赵遵的性格,他要去见段松。
“喂!”眼看快到萧烈家了,街角的大树后突然跳出了一个人,可把赵遵吓了一跳。自己是“囚犯”的身份,被人撞见可麻烦了。赵遵本能想擒住对方,结果看清那人的脸,变惊为怒。
“你想吓死我啊!”
刘贞一脸坏笑:“就想吓你,怎样?”
两人关系在段松的调解下虽然有所缓和,但二人独处的时候气氛总是怪怪的,“别闹!我是‘囚犯’,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之前的戏就白演了!”说着赵遵就想从刘贞身边绕过去。
“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不去你会后悔的!”
“好戏?”赵遵被刘贞的话吸引了。
“对,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好戏!”刘贞自信满满的说道。
赵遵被刘贞勾起了好奇心,毕竟两个人是恋人关系,虽然在闹别扭但刘贞肯定不会害自己:“好吧,不过要快!”
“上车!”刘贞早准备好了马车,中夜街上无人,马车很快来到了一个位于闹市区的大院的墙外。
赵遵对这一片还是比较熟悉的,“新竹苑!你带我上这儿来干嘛?”新竹苑是洛阳城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妓馆,规模不算大,但红倌却是个个美艳绝伦,当然价钱也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所以来这儿的非富即贵。刘贞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来,还真让赵遵意外。
“你还挺认识地方啊!对呀,这就是看戏的地方!”从刘贞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东西。
赵遵见四下无人,飞上跃上高墙,向新竹苑内观望,夜已深大部分地方都漆黑一片。
“我没看到戏台啊!”赵遵半开玩笑的对刘贞说。
“快拉我上去!”刘贞会点皮毛的功夫,但一丈多高的院墙她可翻不上去,努着嘴三分薄怒的对赵遵喊道。
赵遵头一次到新竹苑,两眼一抹黑,刘贞倒是有备而来,她带着赵遵避开几处有灯亮的房间来到深处的一个院落。
院中的一间房中还有灯光,虽然时值隆冬天寒地冻,但房中烧着火炕点着火盆,非但不冷反而热的开了扇小窗换气,离近了一听屋中隐有男欢女爱的声音。
赵遵瞪了刘贞一眼:“你约我来就是看这个?怪癖!”语气十分不悦。
刘贞硬把他拉到假山上,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房间内的事物,只见袅袅的热气中,桑文羊这个老头子躺在软塌上,余潮未退嘘嘘直喘。
“我跟姓赵的比谁更厉害?”桑文羊一脸淫笑的说道。
“当然是桑大人您威猛,赵遵那种毛头小子怎能和您比?”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一个赤裸的娇躯扑进了桑文羊的怀里。
柳絮!
柳絮发声的瞬间,赵遵就听出来了,看到她娇媚的身子被桑文羊又老又胖的烂肉压着,顿感一阵恶心,心里一阵酸楚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怎么?心疼了?”刘贞见状更生气了,“柳絮出了名的水性杨花,背后的男人不止一个,就你拿她当宝贝,今天你看清了吧!”
赵遵虚弱的说:“你要是有心恶心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刘贞气道:“她和姓桑的老家伙是一伙的,她跟你好是为了害你!”见赵遵眼里隐有泪光,还以为赵遵对这个老女人动了真情,握紧小拳头在他胸口打了两拳,“我看你是让她迷昏头了!”
“她不该这样糟蹋自己!”
刘贞道:“你看见了吗,这个贱女人多享受,你还没怎么着呢,她就急着和你的敌人睡在一起,分明早有预谋,说不定就是帮凶!”
赵遵低声道:“是我把她逼到这一步的。”
刘贞一愣:“你以为她是为了救你,别抱这种幻想了!”
此时房中又是一阵云雨过去,柳絮趴在桑文羊怀里娇喘道:“姓赵的小子涉世未深竟敢得罪大人,这次给他个大教训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忘!”
桑文羊道:“以他与陛下之间的人情关系,命是能保住,仕途嘛……”
柳絮道:“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如能归顺您老,倒也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