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老哥你新得了一批南珠,特地来选上一点!”
“南珠?哦……为解家小妞的婚礼来的!说吧要多少!”
“石兄如此大方,那就来两斛吧!”
“啊?赵侯你可真黑啊!极品南珠是论颗卖的,两斛!你要我破产啊!”
石癸表情夸张把江无盐都给逗乐了,赵遵笑道:“我又不懂这个,老石你看着准备吧,别太寒酸了!”
石癸想了一下:“南珠我挑几颗大的,搭配些宝石做一套珠花,保你拿出去有面子!”
赵遵道:“随你的便,不满意不付钱……满意了也不付钱!”
“哈哈哈!”石癸大笑,“老石我就是贱,不光不要钱,还送一顿宴席给你们!”
石癸走了赵遵的门路这几个月来不断从百越贩卖珠宝香料入两京,日进斗金!他正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赵遵呢,自然照顾的周周到到。
席间趁江无盐出去方便的机会,石癸低声问赵遵:“侯爷,此女妙否?”
“妙你个大头鬼啊!让你们坑死了!”
“坑?这也算坑的话,那老石愿意天天被坑,一天两次也不嫌多!”
赵遵苦笑道:“老哥,我还没成亲呢,把花魁养在家里,风月场所人人皆知,将来怎么好娶妻进门?”
“哎呦!当时李俭给我们哥俩提这事,我是真怕让别人抢了先,脑子一热就给你送家去了!忘了她的花魁身份了,是啊,这种艳名,主母确实不好压住她。要不……要不你把她养在外面,我出钱出房子,怎么样?”
“去你的!那我不但落个好色之徒的名,还成了薄情寡义之辈了!”
石癸的珠宝行养着天下手艺最精湛的匠人,一个时辰之后一串精美的珠花就做好了,赵遵与石癸作别后,小伙计送来了两个木盒。
“怎么会有两个?”江无盐好奇地问。
“这老家伙真体贴!你就收着吧!”
江无盐好奇的打开珠宝盒,里面赫然放着一对蓝宝石的耳坠,江无盐一向看淡身外之物,但女性对珠宝的喜好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改变。
“真美!石老板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
赵遵淡淡的说:“做生意的首要之务便是了解客人的好恶,老石肯定有一本账,记着各楼名花的身材、佩戴珠宝的尺寸等等,你们喜欢什么,他恐怕比你们自己都清楚!”
“是啊!”江无盐爱惜的抚摸了一下耳坠,又合上了盖子,“无盐不再抛头露面,要这些也无用,还是退回去吧!”
“别啊!官商勾结得坐实了!你先收着,以后我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在向你要!”
回家的时候正巧路过骁骑军衙门附近,江无盐惊讶的发现一家羊汤馆门前围了好多人,店里不时发出打砸东西和喝骂的声。
“怎么了?”江无盐问驾车的赵遵。
赵遵微微一笑:“市井之间因为不公买公卖,或言语不周发生争执殴斗是常事!”
“可……可那些人都穿着官服,和你的好像啊!”
“咳咳,可能是庖厨手艺太差了得罪了这些军官吧!走啦,你手里拿着两件珍宝不方便看热闹的!”
“哦!”走出老远江无盐还在向羊汤馆观望。这时店里的东西已经砸的七七八八了,为首的一名军官把庖厨拉到街上当街抽了他四五个大耳刮子,嘴里骂骂咧咧道:“日你娘!你这羊汤比泔水还臊气!让爷爷们喝了满口尿!打死你都不多!”说着一脚将其踹到在地,随行的几个人上去又是一顿胖揍,那军官抬头无意间看到了驾车的赵遵,微微一愣,旋即点头示意。
闻达!
自从赵遵以非常手段将闻达调入骁骑军后,柳絮就安排他像正常军官一样出勤巡逻,可能出于对赵遵深入骨髓的畏惧,又或是本性并不算坏,这一阵子干的还挺带劲,明里暗里向赵遵表忠心,确实也疏远了以宋师为首的小团体,赵遵对他这种变化很是满意,几次分派任务都没把他当外人,令得闻达感激涕零。
赵遵暗笑柳絮真是个天才,砸店这种差事交给闻达这个天下闻名的二世祖再合适不过了,这事从他手里做出来,有心无心的也难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