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你小子怕了?”
“怕是有一点,但没有利益冲突,犯不上得罪他们呢?”
胖子道:“哼,事成之后参赛的二十多位佳人,诸位可任选一人,这样犯得上了吧!”
“当真!”
胖子道:“我什么时候讲过虚言?什么花魁!在我们家眼里就是高价的婊子!那咱们就说定了!”
“好,一言为定!我们都听你的。”
胖子点点头,最后看向了缩在角落里的一个人,此人一直魂不守舍的。
“哎哎哎,想啥呢!你小子不会当逃兵吧!”
“我……我没意见。”
“哼,没胆鬼!”胖子低骂了一句,那人却不敢还嘴。
又密谋了一阵,众人散去,被鄙视为没胆鬼的这个人在几个人的白眼中独自离群失魂落魄的走进了回家的巷子。走到巷子中转弯的地方,阴暗的角落里突然站起了一个人,穿一件青色斗篷,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是你!”他看到青色斗篷里的那张面孔,双腿忍不住的一阵发抖。
“是我!有几天没见了,干嘛躲着我啊?”
“没……我……”
青色斗篷冷哼一声:“哼,躲我也没关系,今天我专门在这儿等你,说说吧,今天密谋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十日一聚的惯例而已。”
青色斗篷嘶吼道:“你们把我开除了,我谁都不怨,都怪我没本事,活该!但别把我当傻子,你今天要是不肯说实话,我以后就天天像鬼魂一样跟着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我……好,我说……我说”
等他把众人的密谋计划说完,青色斗篷两眼冒光,大笑着离开了,留下那人颓然坐在墙角好半天都没站起来。
江无盐已经六天没见过赵遵和解玲珑中的任何一个人了,除了花儿姐每天送两次饭食的时候陪她说两句话,偌大的仓房区只有他一个人,凄冷无助的环境与她所练的歌形成了共鸣,把哀怨凄苦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曲唱罢背后传来了一阵掌声,江无盐忙回身去看,只见赵遵正依着门框饶有兴致的看自己唱歌。
“侯……侯爷”江无盐见只有赵遵一人又变得有些紧张,赵遵一摆手:“我是来见李坊主的,顺道来看看你是否练熟,刚才听了一曲已无可挑剔,是我多虑了。”
江无盐犹豫了一下,才道:“玲珑妹子已经有七日未来了,我还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
赵遵道:“最近公务缠身没时间去接她,怎么?遇上麻烦了?”
江无盐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麻烦,只是花儿姐说这几日要给我做衣裳挑选头饰,我自己没主意,想让解家妹妹帮我长长眼。”
赵遵道:“这个麻烦了,解家家规森严,她母亲轻易不肯让她出门,我又抽不开身……”
“原来是这样,难怪每次你们都一起来了。没关系,我请别的姐妹一起就是了。”话虽如此,但她脸上的失望却难以掩饰。
赵遵看在眼里,道:“这样吧,我请朋友载解玲珑来,她肯定也想念你了,你几时有空?”
“花儿姐说就明后两天选衣定妆,后天开始我就要搬去花楼排练了。”
赵遵笑道:“我今天来找李坊主,正是为了千鹤坊的花楼。”
“哦?侯爷也对花楼感兴趣?”
赵遵苦笑:“我本来对花楼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今年整个花会的安危都压在了我肩上,不感兴趣也得感啊!我听别人说各楼各坊的花楼在花会开幕前都密不外露,我和别家没有交情才来找李坊主走个后门陷阱千鹤坊的花楼瞧瞧,想必李坊主不会驳我的面子。”
江无盐少有的掩口而笑:“这是自然,千鹤坊的花楼一项匠心独运,您去看了肯定会被惊艳到的。”
“哦,这么有自信?”
“我以乐师的身份参与了最近五次花会,每一年千鹤坊的花楼都力压各坊,为我们的姐妹赢得了不少声势。”
赵遵道:“千鹤坊财大气粗,姑娘又都不俗,即便如此都一连数年得不到一个花魁头衔,想想还真是有些期待。对了,你参加了五届花会,雨荷夺魁时你一定也在场吧!”
“雨荷!”
“对啊,她也是一届花魁。”
江无盐惊道:“你认识白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