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后退五丈,毋庸来到门前,抱拳当胸:“在下是山阳关的守将,请屋里的朋友说话!”
只听酒馆中有人喊道:“官长,你们山阳关的人蛮不讲理,我们被逼无奈才动的手!你得一碗水端平啊!”
毋庸道:“本官已知晓了原委,刚刚已经斥责了酒馆掌柜,请你们把官差放了,本官保证既往不咎!”
“当真?”
“当真!”
“好,我们能放就能抓,你要是敢食言,我们可不饶你!”说着五个人押着八个差役走出了酒馆,为首的一个山民和毋庸一对眼,两个人都愣住了。
“老鲁!”
“毋庸!怎么是你!”
毋庸惊喜交加发现从屋中走出的四个男人都是三年前和自己交好的战友,鲁诚、公孙输、侯贤和陈铎!
毋庸冲上去一把搂住了鲁诚:“老鲁,公孙,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鲁诚紧紧抱住毋庸:“毋庸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大伙都以为……以为你死了,怎么……”
毋庸道:“说来话长,走走走,到我府上吃酒!”
毋庸把几个人请到府中热情招待,席间毋庸说起了分别后的种种,又把自己的夫人介绍给他们认识,宋氏年长毋庸两岁,二人十分恩爱,宋氏已有半年身孕,然而他又问起了鲁诚分别后的遭遇。
鲁诚道:“兄弟你混得不错,名利老婆都有了,我们可惨了,被打散后流落到了深山中,害怕百越官兵的围捕,一躲就是两年多,期间多亏了土人们收留,现在兄弟们大多与土女通婚变成了半个野人,靠打猎为生!”
毋庸叹道:“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今天遇上兄弟我了,以后大伙都不用吃苦了,你们的本事那么大,以后帮着我守关,怎么样?”
侯贤脸一红:“当年我们撤得急,没顾得上辎重营,害得你……”
毋庸豁达的说:“是兄弟就不要说见外的话,再说那都是冯异老贼在作怪,怨不得你们啊!我是看透了,大周君臣就没把我们这些当兵的当回事,派个混蛋将军领兵迫害北护军的弟兄,打败了又把责任推给我们这些被迫害的人,你们是没看见那些民夫,死的呀,唉!不提了!”
鲁诚他们互望了一眼:“成,毋老弟看得起我们,我们就跟你了!”
“太好了,有你们在我还怕什么?对了,你们能联系上多少北护军的兄弟,带他们一起来啊,都欢迎!”
侯贤眼眶里含泪道:“拖家带口的有那么一二百!”
毋庸道:“尽快把兄弟们请来,我这儿营房是现成的!”
“哎!我明天就去接他们!”
第二天侯贤和陈铎离了山阳关到深山中收拢“失散”的同伴,三天内陆陆续续来了六七十人,都是拖家带口,有的甚至娶了两个土著女人,这样一来毋庸更不怀疑了,把其中大部分调入了自己护卫队。
有了这些故旧朋友保护,毋庸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了,又过了两天,到半夜里毋庸隐隐约约听到有哭泣之声,为了不惊吓到自己的夫人,毋庸独自披衣而起推开门没有看到值夜的人,寻声来到了正堂,已经是午夜了,正堂中却灯火通明。
“来人……”
毋庸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声,他不免有些慌了,但终究是武将出身,又在自己家里,壮着胆子走入了正堂,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在灯下看书。
“你是何人?”
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笑道:“驸马爷好大的忘性啊,三天前你亲自把我请进府来,这么快就忘了?”
毋庸皱起了眉头:“你是北护军的?”
年轻人摇头道:“你说反了,北护军是我的!我叫赵遵,新晋升的北护军将军,奉旨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