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支被诅咒而死的军队,是他们!”熊欣的话让每个人毛骨悚然!“什么人!”赵遵六识过人,只见一道红光在雾中快速闪过,兀哈伊支的箭应声而出,“嗖嗖嗖”三支利箭连珠发射,没听到中箭的声音,但赵遵绝对信任兀哈伊支的箭法,冲出去几步从枯草丛中捡回了一领血红色的长袍。
熊欣见到此袍又是一惊:“此乃越人神巫的祭袍,这里被诅咒了!”
原本赵遵也被诡异的气氛吓得够呛,但随着百越消失军团和神巫祭袍的出现,赵遵紧锁的眉头反而渐渐舒展开了。他对兀哈伊支耳语了几句,兀哈伊支会意又传给了侯贤,三人趁着士兵们七嘴八舌议论祭袍的混乱时机悄悄脱离了大队。
北护军受困之地的十几丈外,一批脸上刺青的土人正密切的关注着森林里发生的一切,他们装神弄鬼的扰乱北护军的视听,这些人似乎拥有夜眼,在大雾中也可辨物,土人见北护军已经乱了编制,只等他们乱走乱闯累得精疲力尽的时候,便可突然杀出分而歼之。
这些土人的首领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矮个子女人,她看着雾中被围的北护军脸色露出了怨毒的表情,就在她要下令偷袭的时候,一把长剑像毒蛇一样架在了她的咽喉上。
“别动!”赵遵控制住女首领的同时,兀哈伊支和侯贤也各自活捉了一名敌酋。首领被抓,土人们顿时乱成一团,赵遵有恃无恐的挟持着三个土人首领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熊欣见到三名俘虏的时候,下巴都掉地上了,熊欣经常和越人土著打交道懂得他们的语言风俗,他见三个人的装扮便知其身份,叽里咕噜的和他们说了起来。
起初三个土人头领十分愤怒,经过熊欣一番解说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后又变成了惊诧,最后竟高兴的嗷嗷怪叫起来。
“老熊!你和他们侃的啥啊,一个个火燎似的嗷嗷叫!”
熊欣兴奋地说道:“误会!几十年前百越军背信弃义杀害了很多当地的土著,双方结下了深仇大恨,从那时起只要有百越军借道圣婴山,土著就会借助大雾将其歼灭。土著们错把我们当成了百越军,这才集合部众准备把咱们困死!”
侯贤擦了把冷汗:“刚才是够悬的,土人的箭尖都指到咱鼻子了,咱们竟然丝毫察觉都没有,万一真打起来可就惨了!”
熊欣道:“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土人们为了表示歉意,不但会指引咱们走捷径快速穿越圣婴山,还会出米粮劳军!”
侯贤大喜:“太好了,有当地人带路能省不少劲!”几个人都很高兴,唯独赵遵把脸一沉,“不成!熊大哥你这个生意做得不划算啊!”
“啊?”熊欣以为自己听错了,“人家送粮带路,这还不赚啊?”
“你告诉他们,他们冒犯了天朝的大军,现在被我们抓了俘虏,必须拿更多的筹码我才肯作罢!”
熊欣面露难色,原话翻译给了三个土人首领,几个人又叽里咕噜一阵后回复了熊欣,熊欣翻译道:“三个首领说了,冒犯天军是他们的过错,愿接受您提出的任何条件!”
赵遵道:“引路劳军必不可少,还要他们出兵和我们一起去打百越的官军!”
复仇是越人山民最神圣的事,祖先的仇恨永世不忘,三个首领当即拍板出兵一千和北护军去打共同的敌人。
赵遵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算赚了!快去把失散的弟兄们找回来!”
“对,怎把这事给忘了!”熊欣对着土著一通比划,土人们带着兀哈伊支等人去收拢走散的北护军将士去了。北护军总计三千人,分成了数十拨,在方圆几十里的森林里乱窜,找了一整天总算全部归建了,万幸没人受伤,只是有几个胆色不壮的被吓得直说胡话。
一场虚惊过去了,北护军因祸得福,平白无故又多了一千人的生力军,晚上土著们点起篝火盛情招待了北护军将士,大家唱啊跳啊尽情玩乐,一扫征途上的疲惫,更因土女多情发生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席间熊欣犹豫再三才开口问赵遵:“赵将军如何知道雾中是有人作怪,而非鬼神?”
赵遵笑道:“说穿了不值一提,你光顾着害怕了,没注意那些尸骸身上大多有刀痕剑伤,试问哪家的鬼神杀凡人还需要动刀枪?那领红袍更是欲盖弥彰!”
熊欣竖起了大拇指:“赵将军不但是个智将,还是员福将!我有点相信北护军可以打到番禺城下了!”
赵遵笑道:“仅仅相信能打到王都城下,看来熊大哥对我们拿下番禺还是没有信心啊!”
熊欣尴尬的点了点头,赵遵豁达的笑道:“不要紧,那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熊欣道:“我也越来越期待了!”
土著出兵需要准备两天,这两天里北护军的众将和土著头领一再讨论行军路线,最后拿出了两条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