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惦记刘澜的安危,逼问道:“他走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了?”
“哎呦,客人走的时候我刚上值,是掌柜的亲自结的账……哎,客官,您干嘛去啊?”
赵遵几步冲到了前厅,把正在算账的掌柜也给吓了一跳。
“客官,有什么吩咐?”
赵遵一指刘澜住的房间:“住在那间客房的公子去哪儿了?”
“您是……”
赵遵急道:“他是我结拜的哥哥!”
掌柜的说道:“您可姓赵?”
“正是!”
掌柜的拿出了一块白绢:“退房的时候刘公子特意嘱咐我把这信交给一位姓赵的朋友,没想到您来的这么快!”
赵遵抢过信来马上打开来看,原来刘澜的行程是早已既定好了的,选在昨夜和赵遵见面就是为了走的时候安心。
赵遵这才明白刘澜为什么一下子说了那么多,是自己理解错了,不由得暗自称赞义兄做事周详,连和自己分别这一环都给省去了。
刘贞看着赵遵脸上几度变色,好奇地说道:“我哥说了什么呀?”
赵遵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哦,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和咱们分别的时候太悲凉,所以提前走了!”
刘贞问:“我哥都和你说什么了?”
“刘兄劝我韬光养晦,不要锋芒太露,还让我不要卷进储位之争,总之说了很多!”
刘贞说:“你打算听我哥的劝吗?”
“当然,刘兄处处为我着想!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点,就是找不到一条绳把他们都串起来,搁在心里难受的很,再不放下恐怕要憋出病来了!”
刘贞小嘴一撅:“我也劝过你,你怎么不听啊!我哥处处为你着想,我不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哥特聪明,我特傻啊!”
赵遵一看刘大小姐又要发雌威,就想借故开溜。
“哎呦,光顾着急了,城门那儿还有一摊子事要办呢,我先走啦!”
“不许走!”刘贞堵住房门气呼呼的说,“我问你,你和我哥都说了什么?”
赵遵结巴道:“啊……啊,也没什么,刘兄说你都告诉他了!”
“你!”刘贞脸一下子就红了,追着要打,赵遵一闪身逃得没了影子。
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刚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突然又有事找上门来了。
这天赵遵一早离家去拜会一位父亲的老战友,晌午的时候正走在朱雀大街上,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在那儿呢,在那儿呢!可找着了!”
原来是公孙兄弟,老远看到了赵遵急忙忙分开人群冲了过来。
公孙输长出了一口气:“哎呦,小祖宗,您一大早跑哪儿去了?我们二十几个人满世界找你,总算让我们哥们给碰上了!”
赵遵见公孙兄弟满头大汗,知道公孙输所言非虚,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孙输道:“今天一大早太尉府就来人找你,说有要紧的军务,哎!你跑什么?”
赵遵一听“军务”二字立刻朝着太尉府狂奔,公孙兄弟忙追上了来,到太尉府的时候已经过午了。
赵遵一报名,太尉府的门令使就把脸拉了下来,冷言冷语道:“北门走到这儿用了两个多时辰,不知道还以为侯爷守的是洛阳城呢!”
赵遵闹了个大红脸,门令使知道赵遵的身份,只说了两句便宜话就让他们三人进去了。赵遵见到了太尉府的荀大人。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荀大人公务繁忙,不过见到赵遵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引三人到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