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可怕的人(1 / 2)

赵遵装出急色的样子:“那我一会儿就去试试,嘿嘿,哎,对了,道长,这二楼是做什么的,锁的这般严实!”

银冠道说:“二楼放的都是皇贡!所以才会落锁!只有观主师兄才有钥匙,别人谁都别想进!”

赵遵低声道:“原来皇帝也好此道啊!”

“皇帝也是五十来岁的人啦,后宫佳丽三千人他就一个人,不吃点药怎么应付得了啊!”银冠道说罢一脸奸笑,完全不似一个出家人该有的表情。

赵遵又和他扯了几句,便找借口离开了,银冠道以为赵遵得了新药去找相好的了,也未加挽留。

离了镇河观赵遵到了附近最大一间官妓买醉,又喝酒又闹事折腾了整个时辰,最后“醉”得不省人事给抬进了客房。

等到了午夜无人的时候,“昏睡”了许久的赵遵突然睁开了眼,他蒙了面走后窗出了客房,穿房跃脊回到了镇河观。

夜里的镇河观殿宇一片暗淡,道众全都到后院休息,赵遵轻易的来到了丹房门前。镇河观的丹房因为藏着皇贡,规模虽然不大,但规格极高,门窗全是岭南贡木所建,坚固异常,除非外力破坏,不然在外面是打不开的。

赵遵本就不擅长开锁,丹房的铜锁又是最难开的子母锁,想要进去只有一个地方可行,楼顶!

丹房的屋顶很新,最多用了不超过半年,大瓦片一片片挨得很紧密,赵遵用手顺着屋瓦的缝隙去摸,终于在大殿的东南角发现有几块松动了。赵遵揭开瓦片一看,下面便是丹房的一个储药柜。

赵遵毫不费力的下到了柜子上,刚想飞身跳到地上,却看到自己所站的柜子边上赫然还有一只脚印,比自己的脚起码大了两号。赵遵又惊又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第二个人的脚印?他又检查了一下头顶的瓦片,细查之下果然有撬动过的痕迹,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松就能进来。

是谁呢?

是谁对镇河观的丹房感兴趣呢?赵遵印象里没有这么个人。再说二楼这间不大的丹房,大大小小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丹药,药香扑鼻,不用问都是一等一的上好药材炼制的,每种药都用不同的瓷瓶盛放,上面写着药名。瓶口封着朱漆封泥,拆开看是不可能的,想投毒也不行。

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赵遵不免有些许失望,不过看着身边另一个人的脚印,又觉得里面暗藏玄机,又过了一会儿赵遵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意,丹房里居然有七根立柱,西南角的那一根既不美观也不匀称,放在那儿只是个摆设。

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遵游下了房梁,用手敲击立柱,空空有声,再看立柱上有一条龟裂的缝隙,似乎过于圆滑了,赵遵取出匕首伸进缝隙一按一挑,“咔吧”,立柱上洞开了一个一尺许的方格。

赵遵伸手进去摸了几下,真让他摸到了一样东西,一个长条的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五只玉瓶,盛着朱红色的小药丸。打开药瓶立刻有一股清香扑鼻,如同甘露一样清新,完全闻不到药材的味道。

赵遵忙碌了一夜,眼睛本来又干又涩,结果被香气一熏,疲倦立消。这药的味道太招摇了,太特殊了。赵遵赶紧塞住了玉瓶,把它藏进了袖子里,快速恢复了丹房的原装,走时擦掉了自己痕迹,留下了那一枚超大的脚印没动。

玉瓶中的丹药藏得如此隐秘,意义一定非凡,这让赵遵联想到了钟山前朝皇陵中的僵尸尸丹的往事,是不是可以在这药中找出什么线索呢?

赵遵想的有点出神,再加上镇河观太平无事,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窜出了一道黑影,直扑赵遵的面门,又快又猛。

赵遵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翻滚躲闪,再回头却见一条细犬正恶狠狠盯着自己,锋利的牙刀呲出唇外,不断发出“呜呜”声,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扑击过来。

赵遵在家时也曾养过一条细犬,可是因为水土不服没有长到成年就死了。这种犬体态修长腰细,爆发力极其强,是贵族钟爱的狩猎犬种,价值不菲。

这条细犬体型匀称,全身上下无一根杂毛,一看就是精心饲养的,绝不是什么看门守夜的看家狗。

赵遵熟知细犬的习性,它绝不会离主人太远,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果然不久后从殿后走出了一个人,此人全身隐藏在黑袍中,看出身高长相,但是赵遵的直觉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非常可怕的人,同时应对他和这条细犬,自己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想到这儿赵遵便想走房檐,怎么样也要先摆脱这条细犬,结果刚要发力跳起,一根钢针飞来封住了赵遵的发力点,紧跟着三针把赵遵逼离了墙根。

这个时候只要黑袍人高声呼喊,观中的道士一拥而上,赵遵便是插上翅膀也难飞了,可黑袍人不知是出于自信啊,还是其他的原因,没有这么做,这就给了赵遵逃生的机会。

赵遵不是什么武术大师爱面子死也不退,而且这也不擂台,赵遵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黑袍人身法也不慢紧跟在他后面,飞针如影随形。针针不离赵遵的脑后和后心,全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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