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见赵遵和兀哈伊支带了一群不认识的人来救自己,高兴坏了,赵遵简单向他交代了几句便带人向城主府杀了过去。
沙城城主府位于整座城市的中心,也是买卖生意最兴隆的地段,哪怕是午夜仍然活跃着不少生意买卖家,这些人一看街上突然冲来了一大群拿刀提剑的武士,吓得惊叫四散。赵遵自知四十人的队伍穿过闹市不能像偷袭小院和监牢一样做得悄无声息,只能以快取胜。路上绝不耽搁,也没有敢出来阻拦他们,不过即使这样杀到城主府门口的时候,守卫们还是有了防备,不过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来的人会那么多那么猛,顷刻之间就已经杀到了眼前。
“快关门!”守卫队长吓得脸都白了,不顾外面的手下,强令关门,赵遵眼看大门就要闭合,还有七八丈的距离无论如何赶不过去了,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人了,拔出腰间佩剑连鞘一起掷了出去,宝剑从即将闭合的门缝中穿了过去,将关门人击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赵遵就冲到了门前,飞起一脚把大门连同门后的人一齐踹飞了出去,一群人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
因为是深夜,沙城治安一项很好,任谁也想不到竟然有暴徒突袭城主府,大门的守卫数量不多,而且全无斗志,一触即溃,赵遵他们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等他们冲到后院的时候,大部分护卫已经在睡梦中惊醒了,但是由于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大多数人都龟缩在楼阁中不敢出来。
“金城主住哪儿?”赵遵一边大声吆喝鼓噪声势,一边问辛逊道。
辛逊一直前方的二层小楼说道:“这楼是我岳父日常起居之处,十有八九就在里边!”
陈铎等人听得分明,一窝蜂似的向小楼冲去,金家的护卫这才明白过来,歹人冲着城主去了,这还了得!不顾生死的前来阻拦,金彪居住的小楼内贴身护卫也不少,呈前后夹击之势把赵遵他们堵在楼门前,战况一时陷入了僵局。
兀哈伊支急得一头热汗:“赵兄弟,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们人越聚越多,不下杀手冲不进去啊!”
“不行!”赵遵吼道,“一旦动手伤了人命性质就变了!你们守住这里,我去楼上控制住城主。”
赵遵踢到一个护卫,纵身跃上屋檐,他刚站在二楼的楼板上,三支利箭就朝他射了过来,赵遵急忙挥剑格挡,磕飞了箭矢躲到了殿柱后面,借机偷眼观瞧,只见十几个身穿重铠的武士保护在一个衣着华贵的高大老者身前,老者目光呆滞对外界的混乱局面毫无反应,和韦闯他们等人的症状一模一样。
城主的贴身侍卫自然比普通护院厉害的多,但跟赵遵比差太远了,赵遵故意闪身出来吸引了一轮箭雨,在他们更换箭矢的空档冲上去用剑背拍倒了三个,穿过人群把剑架在了金彪的脖子上。
“别动!”赵遵冷冷的盯着他们说道。
侍卫们全傻眼了,有几个试图来抢人,赵遵又把剑往脖子里递了两寸,冷笑道:“怎么?想让你们城主死的再快点嘛?”
侍卫们急忙后退,为首的一个说:“你千万别伤着我们城主,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把武器扔地上!”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犹豫,赵遵又吼了一嗓子,他们才把武器扔在了地上。
“很好,下楼去!”
在赵遵的胁迫下侍卫们被赶到了二楼,陈铎他们趁机把所有人城主府的人统统赶到了楼外,然后关闭门户,设置路障。
兀哈伊支、辛逊等人则上到二楼与赵遵汇合,“解药!”赵遵立刻向辛逊要解药。
辛逊从兜里拿出搓好的药丸,对金彪说道:“岳父大人,这药能让你的神志恢复正常,有一点苦……”
老七气得直摇头:“大少爷,你丈人现在傻了,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给我,我给他塞嘴里去!”
“拿来!”赵遵非常决绝的要来了解药,把药丸拿在左手里,用右手轻轻捏开金彪的嘴,把药丸送入了他的口中。
看到金彪吞下了解药,辛逊长出了一口气:“成了,半个时辰见效,只要守住小楼就行了。”
兀哈伊支说:“我们手里有金彪做人质,量他们也不敢强来,再说咱们四十几号人,真打起来借助地利也能硬抗!”
“别大意,韦队长、陈铎你们各自带领部下守住一楼的门户,记住我们只守不攻!”
“是!”“遵命!”
二人带队伍下去布防暂且不提,再说楼外,金家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小楼围了个水泄不通,火把把天都照亮了。
赵遵透过窗棂向外观瞧,只见楼外拿刀拿枪的不下三四百人,为首的几位年纪都比较大,像是族中的长老,这些人满面愁容,焦急的向楼内张望,看样子在等什么人。
过了不多一会儿,人群分开,一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前面,几个长老纷纷向这个胖子行礼。
老七向赵遵介绍道:“这胖子就是二城主金蟾!娘的,两年没见了,比以前又胖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