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非得已(1 / 2)

汉使忙谄媚道:“早就准备好了,给贵使的孝敬我也一并带来了!”

三个人的谈话赵遵通过铜管听得真真切切,韩将军?赵遵想起了师父提到过的河北形势,魏郡太守叫韩奎,是一方枭雄,素来和冀州牧孙桓不和,没想到竟闹到向匈奴人买马对抗的地步。

匈奴缺铁,箭头都是鱼骨磨制,韩奎卖给匈奴的五万支箭,在战时全都会用在大周朝军人的身上,到时不知要多死多少人,赵遵气的牙痒痒,心说一定要破坏此事。

两方达成共识正准备谈交易细节的时候,赵遵突然听到来路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来人故意放轻了脚步,此刻已经离得非常近了。

赵遵大吃一惊,虽然很想知道他们的交易细节,可一旦和来人打将起来势必会惊了谈判的三个人,赵遵决定稳妥一些放长线钓大鱼,他离开了铜管迅速离开了此处,结果刚走出去不到十步,前面也出现了脚步声,听声音来人也有一定的功夫底子。赵遵心中那个气啊,难不成要在这封闭狭窄的暗道里以一敌二干上一架?

可一想“下毒”的经历,赵遵决定还是隐藏起来,瞅准时机他飞身躲在了暗道旁的一道阶梯上。可对头走来的两个人像商量好了的一样就停在了赵遵藏身的阶梯下面,嘀嘀咕咕的咬耳朵不走了,期间还不断拿眼睛四下张望。

赵遵躲在上面很容易暴露,他一咬牙推开了头顶石板,翻身进了花御坊的一间客房。

赵遵出来的地方同样是床榻的下面,赵遵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屋中没有掌灯,仔细倾听也没有听到呼吸的声音,赵遵暗道侥幸,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赵遵从榻下钻出来,整了整衣服,一身灰尘,十分的狼狈,他刚要去开门,突然一点寒星从背后袭来,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

赵遵急忙闪身躲过致命一击,匕首贴在他的耳朵边划过,可是刺客的身法极快,不给赵遵留一点喘息的时间,匕首如游鱼一样直奔赵遵后脑袭来。

赵遵应变也不慢,一个就地打滚躲来开去,屋中漆黑一片,借着窗外的朦胧月色,赵遵惊奇的发现袭击者的体型纤细高挑竟然是个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的功夫可不寻常,绝不在自己之下,赵遵心说花御坊太奇怪了,熄灯之前花天酒地都是逍遥自在人,熄了灯之后怎么活跃都是些武林高手!

面对强敌赵遵不敢掉以轻心,使出自己绝艺“截脉”,利用自己灵动的身法,和这个女子在局促房间中周旋,两个人好像一团旋风缠斗在一起,眨眼之间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了,赵遵鼻洼鬓角也都见汗了,还是战不倒这女子。

赵遵不知这个女人的底细,怕夜长梦多再生枝节,于是使出了杀手锏,他自创的一招“搏命”!

女子匕首直刺赵遵当胸,赵遵只撤了一小步,与此同时钢钩一样的手爪直扑女子的面门,女子没想到对方有以命搏命的杀招,自己的匕首必然能重创对手不假,可自己的面门脖颈等要害势必暴露在对手的利爪之下,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

片刻的犹豫给了赵遵机会,赵遵趁机擒住女子持匕首的右手,顺势一带把她撂倒在了地上,一个飞扑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女子受制虽然拼命挣扎,可是女子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始终甩脱不了赵遵的控制。

“救命……”刚刚和赵遵激战,这个女子始终不曾开口,然而被赵遵压在身下发现挣脱不开后,她突然开口大声呼救了起来。

赵遵对卧虎藏龙的花御坊已经产生了十二万分的忌惮,见这女子要求救,万一喊来更厉害的角色,自己这个少侯爷今夜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必须制止女子呼救,可是赵遵双手都用来压制对方了,实在腾不出手来了,他急中生智想起了一个妙计!居然用自己的嘴去封堵这个女子的嘴!

女子被赵遵强吻住嘴,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而后更加用力挣扎甩头,赵遵怕她喊叫,不断的“强吻”她,两个人趴在地上扭曲挣扎,不知情的看到了会以为赵遵在轻薄该女子。

实际上场面并不是那么香艳,赵遵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听出了被他压在身下强吻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刚刚献唱震惊四座,视他为知音的当代花魁雨荷姑娘。

发现她的身份之后赵遵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他压根不会想到看似柔弱的雨荷竟然有如此好的功夫,现如今木已成舟该如何收场才好呢?赵遵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双手按着雨荷的手臂,但是手指还可以动,赵遵伸出一指在雨荷的手掌里写自己的名字,一连写了五六遍,雨荷才终于停止了挣扎。

赵遵他想放开雨荷,可是又忌惮她呼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被赵遵压着的雨荷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赵遵赖在她身上,有意轻薄自己,又羞又恼,忍不住咬了赵遵的嘴唇一下。

赵遵被咬了一口,混乱的思维清醒了一些,别的先不管,如此“轻薄”一个姑娘,确非大丈夫所为,于是在雨荷的手心中,写道:勿喊!

雨荷辨识出了赵遵写的字,苦于无法开口,只得以点头表示同意,赵遵这才一点点的撑起身子。此时正值午夜,星月惨淡,屋内灯火皆熄,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赵遵和雨荷面对面,彼此能听到对方呼吸声,狂跳的心脏。

赵遵摸进来之前,雨荷已经休息了,睡觉的时候自然不会戴面纱,但是屋里实在太黑了,近在咫尺赵遵还是看不清雨荷的面容,只能看到她如宝石一样的眼眸在黑夜中流转。

赵遵趴在雨荷的身上,感受到姑娘热度,鼻中净是雨荷的体香,就在快要迷失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了雨荷的娇怒:“你……你打算压我的什么时候!”

赵遵大囧,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这……这就……”说着松开了擒住雨荷的手,只闻一阵香风飘过,雨荷翻身而起,紧跟着赵遵左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遵摸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傻站在了当场。

房间里静了片刻,而后响起了轻轻地抽泣之声,雨荷哭了,赵遵更是手足无措,刚想迈步上前安慰,却被雨荷喝止了:“你别过来!我……我当侯爷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不好人!趁机欺负人家,呜呜……”

“我……我”赵遵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没想到雨荷得理不饶人,紧逼道:“怎么?冤枉你了?我且问你,三更半夜你不在海棠姐姐屋中待着,为何摸到我的房间中来了!”

“姑娘你听我解释,我和海棠姐姐什么都没做,她睡着了,我……我”赵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着表白心思,言辞混乱,全没有平日里的优雅和洒脱。

雨荷让赵遵词不达意的胡言乱语给逗得破涕为笑:“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回去跟你的正印夫人解释去!”

赵遵本想解释自己还未成家,雨荷却又问道:“就算你不想待在海棠姐姐的闺房里,又为何偷摸到我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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