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关樾无奈的摇摇头:“赵侯说的太轻松了,现在四方无战事,这里是洛阳周边连个山贼都没有,拿什么练实战。”
“没敌人,可以自己打自己啊。多少年了,虎贲和羽林一直互不相让,可以真刀真枪去打!”
常言有点没听懂:“我们打?怎么个打法?”
“刚刚二位也说了,虎贲和羽林钱财不缺,那我们为何不在附近的邙山中建一个战场。你们双方各出一支劲旅由部将率领进行偷袭、攻坚、野战等实战训练。每次派一千人,训练的项目临时选定,训练一场再换其他队伍,轮番上阵既可以磨练士兵,也可以培养将领,何乐不为啊!”
关樾和常言齐动容,虎贲和羽林不是没搞过练兵对抗,但都是在自家内部演练,突然性无从谈起,又是自家人不会下狠手,掂量着练没什么效果,好像小孩儿玩过家家。
虎贲军和羽林军对练的话就完全不同了,双方都是精锐,又互相较劲憋着一股劲要赢对方,一定会全力以赴手下不留情。
“二位怎么想?对手难求啊!”
常言和关樾互望了一眼点点头,“如此甚好,明天我们一起去见陛下。”
回到骁骑军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后院的停尸房,周宾、萧烈、纪许、孟固等人一个个神情凝重。
“赵侯!”“赵大人!”“都尉!”众人分开一条道让赵遵进来。此时闻达尸体已经没有半分温度,“凭什么杀咱们的人!”“让他们偿命!”当兵的重情义,闻达来了不久,但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杀了自己兄弟等同于对骁骑军宣战。
“这口气若是忍了,今后骁骑军将人人可欺!打回去!”一向沉稳的周宾也火了。
“对,打回去!”众将愤恨难平,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要去拼命。赵遵给闻达整了整遗容:“孟固、尤茂。”
“在!”
“闻达和咱们在一口锅里吃过饭,你们以骁骑郎的身份好好将其安葬,另拿出一笔钱作为抚恤交给他的家人。”
众人等待赵遵下一个命令,只要赵遵发话,今夜他们就敢血洗司隶校尉府。
“都退下吧!”
“这……”众人皆不服气。
赵遵一瞪眼:“退下!”
“是……是……”众人愤愤不平,却不敢违抗赵遵的命令,只能低着头退了出去。
“周大人留步!”萧烈拉住了走在最后面的周宾,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周宾脸上渐露光彩。
“周大人,仇人是谁你都清楚了吗?”赵遵问。
“张校尉已经告诉我了,六个人的名字我都记下了。”
“去吧,用我们骁骑军擅长的方式去复仇!”
转天刘衡听完几个大臣的奏报准备去休息,内侍突然来报:“陛下,虎贲中郎将关樾、羽林中郎将常言和泗水侯骑都尉赵遵求见。”
刘衡一怔:“他们三个一起来的?”
“回禀陛下,是一起来的!”
“没打起来吧!”这话一出口刘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笑。
内侍低着头不敢笑出声:“没有,这三个人在宫门外有说有笑的。”
刘衡心说这个奇了怪了,关樾和常言二人素来不和睦,自己责备他俩几次无果,今天怎么转性了。
“叫他们进来!”
“陛下!”三个小将一齐下拜。
刘衡看着三个人,感觉有趣忘了叫他们平身:“三位将军何事啊?”
关樾不善言辞、常言滑头,他们不约而同的碰了碰中间的赵遵,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刘衡的眼睛。
“赵遵,你们搞什么鬼?”
“陛下,虎贲军羽林军乃是精锐之师,但久疏战阵,二位将军找我商量,希望陛下准许二军在邙山深处对练强兵。”
刘衡道:“此乃正途,允了!”
关樾和常言再拜谢恩,三个人起身要走,赵遵却被刘衡叫住了:“赵遵,虎贲和羽林练兵,你做什么啊?”
赵遵早有应对:“二军比武要论输赢,我中立为他们裁判,不偏不倚顺便还能提提意见。”
“小滑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