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一笑:“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三弟……你不要误会,哥哥我……”
赵遵一脸严肃:“我亲眼所见,你想不认账啊!”
江无盐噗通一下就给赵遵跪下了,赵遵见她不识逗忙跳进屋子把她搀扶起来:“大哥,无盐姐,你们能走到一起,小弟我由衷的祝福!”
段松道:“可……可她是你的……”
赵遵道:“大哥,你糊涂啊!无盐姐是顶好的女子,我当时接近她一是为了找机会留在千鹤坊调查匈奴奸细,二是同情她的悲惨遭遇,完全不掺杂男女之情,你们不用顾忌我!”
“可是……可是……”
赵遵见段松不松口,不悦道:“婆婆妈妈,无盐姐我问你,你愿意和我大哥在一起吗?你要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别吱声,我这就带你走!”
江无盐性情柔弱,这种问题如何说得出口,赵遵见状上前一步作势要拉她走,江无盐这才猛点头:“我愿意留在段郎身边,陪伴他伺候他!”
赵遵大喜:“恭喜二位,我总担心大哥无人照料,一颗心算落地了。嗯?今天似乎不方便多待了,有话改天再来和大哥说!走也!”
“三弟莫急!”段松追出来赵遵已经不见了,回屋见人比花娇的江无盐,叹了口气:“无盐,那场大火不但烧坏了我的脸,还烧坏了我的……我的下体,你跟着我,耽误你一生啊!”
“先生,无盐原是心死之人,多亏赵侯搭救才出了火坑。无盐仰慕你的才学和人品,愿与你结伴终生,相扶相依不离不弃!”
赵遵离开小院并没急着离开,在厨房找到正在烧水的下人,一问,萧烈竟还没回来,赵遵心说骁骑军不会出事了吧!
赵遵忙朝骁骑军的方向迎去,半路上看到萧烈和张泽一边交谈一边走来。“二哥!”萧烈和张泽听到赵遵的呼喊,同时一惊,萧烈忙叮嘱张泽两句,二人快步向赵遵走来。
赵遵焦急道:“骁骑军出什么事了?”
“出事?没有,谁敢招惹咱们骁骑军啊!”萧烈笑着说。
赵遵奇道:“那你们回来这么晚?”
“我们……”张泽刚要开口,萧烈抢着说道:“咱们一走小半年,府里多少案件啊,我不得查问一遍。”
张泽道:“对……卷宗一大堆!”
张泽是赵遵从崤山县山村带回来的密探人选中唯一一个安插进骁骑军的人,赵遵对他非常信任。赵遵松了口气:“没事便好,我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的。”
萧烈对张泽说:“张泽,我和赵侯有话说,你先回吧。”
“是!”
回去的路上萧烈向赵遵讲述了半年来骁骑军侦查的大案要案,周宾他们查办了几位官员和恶霸,但都是核心圈外的人。
“你干掉桑文羊他们之后,朝中的大臣都夹起了尾巴,为害百姓的事少多了。丞相和太尉两党在朝堂上出奇的安静,不知在阴谋什么。”
赵遵点点头:“骁骑军没事,看你家里出事了,还不小呢!”
“啊?我家出啥事了?”
赵遵把段松和江无盐的事一说,萧烈大笑:“哈哈哈,白送的夫人!二哥佩服你的大度,天仙一般的美人都让人了?”
赵遵道:“我这叫成人之美,关键是大哥有魅力,班闰这厮常说我靠脸吃饭,咱大哥不靠脸也能让美女倾心。”
二人又说笑了几句,萧烈压低了声音:“五人上疏确实疑点颇多,这五位官员官声都不错,因为朝中无人在地方上辗转为官,平日里对朝政并不关心,不贪赃枉法,但也没啥真本事,是那种窝囊官,官职最大的才混到县令。”
萧烈道:“这些人有交往吗?”
萧烈道:“这段时间五个人的履历非常抢手,皇帝在查,几位要员也在暗查。”
“有结果吗?”
“什么都没有,五个人入仕的经历各不相同,有地方推荐的,有立过军功的,还有花钱买来的,彼此素未谋面,更没有任何书信往来,五个人为官的地方相隔千里。若相约一起上疏不难,问责的官员同时从洛阳出发,路途有远有近,可四个人均在问责官员来前一天自杀,时辰拿捏的这么准,肯定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赵遵又问:“他们真是自杀的吗?”
萧烈道:“仵作的验尸格我都看过了,确实都是自杀的表现。不过若是你我这样的人布局,想让他们怎么死,他们就得怎么死!”
“段后有何动静?”
萧烈道:“段后心机之深,妇人中罕有。消息传来她第一时间关闭宫门,断绝和外臣交往,置身事外坐等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