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了眼已到中天的月亮:“什么人半夜跑来见你?”
赵遵笑了:“你我都是客,你不知道,我就会知道了?”
“不见!”小五刚想把来人打发走,赵遵却说:“夤夜来见定有要事,请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青色斗篷的人缓缓走进来了,“朋友,你要见我?”赵遵打量着这个高瘦的身躯。一双纤细粉嫩的手从袍子里伸出来揭掉了帽子。
小五看着来人惊世的容颜惊掉了下巴,雨荷找上门来了!赵遵和雨荷眼神闪烁,表情尴尬,小五一下子就明白了了。
“咳咳,倦了倦了,我去睡觉,你们聊……你们聊……”临走不忘关上房门。见小五走了,雨荷急向赵遵走近了几步,到跟前又犹豫了。
“我……我不是有意隐瞒身世的,你没问我……我从小就……”
赵遵一笑:“这不重要,我只记得你救过我的命,这就够了!”
“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我是道士的私生女,只能跟母姓,还……还是妓女!”
“别说了!”赵遵喝了一声,随即又和缓的说,“在我的心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雨荷你是个好姑娘。”
雨荷哭了起来:“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父亲是出家人不能带我在身边,便把我寄养在一个农户家中,在五岁的时候山贼杀死了我的养父母,把我卖给了人贩子,几经转手才落籍在花御坊,直到我十七岁那年父兄才寻到我,他们想赎我出去,可到了外面又能怎样?好在我拿下花魁头衔,又有父兄在暗中保护,便以教席的身份继续住在花御坊,我这种家世和经历注定变不回普通人,注定孤老终生。那天父亲约定你我……是不作数的……”
“你深夜来寻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雨荷羞红脸颊。
“只不过是一笔交易,你不必认真!”
“交……交易?”雨荷虽然没有太多期待,但听到这两个字感觉那么刺耳。
“以你父亲的实力完全可以从马涛手里夺一块地,我只不过不想看到流血牺牲,做顺水人情帮了各方一把,汉中虽然不及成都富庶,但总算有立足之地了,想来你可以和父兄一起好好生活了,不过你要提醒他们一句,好自为之不然定有杀身之祸。”
“我父兄做什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参与其中!我尝尽人世间的疾苦,活到快二十岁才找到父兄,他们却把我当夺权的筹码!我视你为知己,你跟我提‘交易’两个字!我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雨荷脸色变得煞白,歇斯底里吼完哭着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到门口,赵遵一脚追上来,擒住她的玉手将她扯进了怀里。
雨荷大囧:“你……快放了我!”
“不放!”
“你……你无赖!”
“好啊,我无赖给你看!”赵遵狠狠地吻在了雨荷的唇上,良久唇分,雨荷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你这人,总是欺负我!”雨荷娇羞的说。
赵遵左手猛挥,房中灯随风而灭,黑暗中雨荷胸口如小鹿乱撞,宝石般闪亮的美目羞涩恐惧又带着一点点期待。
“赵遵,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赵遵将她横抱起来,“为了你家那点破事,我舍脸面搭关系几天没睡个好觉,本侯爷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人,我要定了!”
清晨雨荷醒来见赵遵正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看着,不由羞臊的用被子捂住了脸。赵遵不依不饶揪住被子一点点扯开,雨荷羞的双手捂脸:“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怎知你……你这般轻浮无……无耻!”
赵遵轻笑道:“不知是哪个半夜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