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们!”
赵遵大喜:“白姑娘有所不知,他们是我结拜的三哥四哥!这下我有救了!”
雨荷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有救了?”
赵遵解释道:“我这俩结拜哥哥都好俊的功夫,他们又在益州为官,还会怕龙虎会吗?”
雨荷担忧道:“你又要逞能,再养几日就痊愈了,到时候你想走谁能拦得住你?何必冒险呢?”
“我等不了了!龙虎会、青云观蠢蠢欲动,益州的局势瞬息万变,前线数万人在打仗,后勤补给全仰仗益州,这里乱了陇西数万将士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青云观?你和符水道有纠葛?”
赵遵见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尴尬的咳了两下:“咳咳,不算纠葛!就是……就是有点看不惯他们的行事做派,背后给他们倒了点乱!”
雨荷提醒赵遵道:“这里是益州,符水道的总坛就在青云观!成都百姓十个倒有七八个信道,连州牧和各级官员都是信徒,你得罪青云观与找死无异!”
赵遵义正辞严道:“赵遵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赵遵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如今身为朝廷命官,绝不允许任何人和势力危害国本!哪怕对方势力再大,赵遵也不畏惧!大周不是一人的大周,大周是千百万百姓的大周,符水道再大也不能欺天!”
雨荷看着认真的赵遵,轻叹了口气:“我是一介女流不懂你们男人的民族大义和江山社稷,但看你为别人拼命的那股劲,我觉得你做的应该是对的!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赵遵想了一会儿,低声向雨荷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雨荷听着频频点头。
张义现任后军校尉,是益州牧马涛麾下头一排能打的将领,不到三十岁做到这一级官员张义可以说春风得意。当然作为外乡人,张氏兄弟总感觉根基不足,于是把马涛的赏赐和多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结交权贵,希望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花御坊的暖阁便是他们哥俩花重金租下巴结权贵的去处,同时也把它当成他们那个小圈子密会的地方。
最近张义来花御坊非常频繁,进出暖阁的都是要好的朋友和部下,这天张义刚完成了马涛交代的任务就约朋友来到了花御坊。
张义和副官二人转过花御坊大厅,刚走进前往暖阁的连廊,迎面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杂役,见了张义忙低头让路。张义走过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轻轻打了一下,张义忙回头见一小团白绢布滚到了自己脚边,再看那杂役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义是老江湖了,他不动声色的将绢布收进了袖筒,然后对副手说:“今天来的都是好哥们,我得去跟管事的交代一声,别为了省钱慢待了兄弟!”
副手道:“张都尉你多虑了,胡管事办事你还信不过啊!”
张义摇摇头:“苏大人是第一次和咱们喝酒,还是仔细点好,你先去吧,我马上到!”
“好嘞,你快点啊!”
张义转身进了一间空屋子,他将门顶死拆开绢布一看,张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
入夜时分,暖阁的宴会开始了,不单有山珍海味琼浆玉液,还有花御坊舞姬的精妙舞蹈,真是赏心悦目。
“苏大人,你是宛城人吧!”酒酣耳热之际张义问苏亭。
“张将军好记性,苏某确实是宛城人士!”
苏亭素有贤名,游历到益州的时候马涛花重金请他做了自己的幕僚,苏亭这二年在成都置田产娶妻妾小日子过的挺滋润,但实际上马涛只要一个礼贤下士的名声并没重用他。可苏亭却不自觉,仍以名士自居到处发表意见,屡屡遭到其他谋士的白眼和奚落。
“苏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不是益州本地士绅,这些年没少受排挤吧!”
此言一出,苏亭好像遇到了知音,拍着张义的手背大倒苦水,诉说自己受到的冷遇和不公正对待。
张义身边这些将领也都是外地从军调入益州为官的,他们境遇相同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小团体,这些人的利益受到当地士绅集团的压榨,早就心存不满,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替苏亭打抱不平。
苏亭好像离群的孤雁终于找到了雁群,各抒胸怀畅所欲言,非常的尽兴,不由得多喝了几杯。苏亭是文弱书生,喝多了便出了暖阁去大厅边上的茅厕小解。
苏亭刚解完手出茅厕的时候,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穿着不凡,长得也不错,可性情却很暴躁,怒骂道:“哪来的瞎子!衣衫褴褛敢往爷爷身上撞!”
苏亭一听不乐意了,回嘴道:“你这厮好不休口德!我只是碰了你一下,又没掉块肉,为何口出恶语!”
“骂你?骂你是轻的,爷爷还打你呢!”说罢一拳打在苏亭的脸上,苏亭弱不禁风,一拳就被打倒在了茅坑边上,紧跟着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腚上,苏亭疼得学狗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两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好也要如厕,见苏亭被打忙上前拉住了行凶者,巧了这几个人还都互相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