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段时间听说一直再和礼部争会同馆的房子……”宝姓小哥娓娓道来,将他所知一一说了,宋献策听的目瞪口呆,倒非是因为常宇这人特立独行的行事作风,而是这小哥知道的那么多,那么详细:“冒昧问一下,小哥的主家莫非是京里头某个勋贵?”
小哥没否认,但却也不没挑明自己主家何人,喝了茶便对宋献策道:“你打听了那么多东厂的事又了问了京城近况,听你口音也不想京城人氏,莫不会是细作吧?”
宋献策哈哈一笑:“有这么蠢的细作么”。
“那倒也是”小哥颔首:“可是你问了这么多,要作甚?”
宋献策给他添了茶水:“小哥你在大户人家做工,京城大小事无所不知难不成没听说过闯王要同朝廷谈和的事么?”
“哦,原来你便是来谈和的贼人啊”那小哥恍然大悟,随即撇撇嘴:“怪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细作,因为你就是真的贼啊”宋献策一怔,没想到这小哥反应这般快,苦笑道:“吾等顺应天意匡扶百姓何以受贼之名,然则……罢了……”话没说完那小哥哼了一声:‘顺应天意?尔等焉知天意?匡扶百姓?这赤地千里饿殍满地就是你们匡扶的,便是尔来京吃的喝的花的用的,都是民脂民膏,何来脸面给自己贴金!“
宋献策脸上挂不住了,这小哥还如先前口若悬河但态度却突然大相径庭,令他很是不适,果然谁的地盘谁做主,在西安他们的舆论导是朝廷不仁,暴政苛政,但朝廷这边,嘿嘿当然是将他们骂的祖坟都冒烟了。
“闯王便是因为不忍见连年征战导致民不聊生,便有心和谈,此事若成天下太平矣”宋献策心里明白和一个小民辨嘴也没什么意思,随即岔开话题:’今儿有劳小哥儿了,晌午时在下尚有事就此告辞“。
说着起身便要离去,却被那小哥儿拽住:‘你不是说帮我看相算命的么,给我瞧瞧啥时候能发财”。
呃……宋献策一怔,随即笑了笑:“也罢,正好也仔细看看小哥儿这世间少有的运势”。
“我运势世间少有?”那小哥儿一愣,宋献策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取出自己的家伙什在桌子上推算起来,时而愁眉不展,时而闭目沉思,时而紧盯着小哥的脸。
许久,突然的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小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正主儿在这呢候着呢”。
那小哥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