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芳亮顿时怒不可遏,若是别人他早上去干了,可是面对贼军中最无法无天的刘宗敏,连李自成都要让他几分脸面,他又岂敢动粗。
“捷轩(刘宗敏字话糙理不糙,论勇论智你均非那小贼之敌,此役一败牵制全局,当下吾等要重新计划一番如何御敌,如何进攻”。李自成淡淡说道,刘芳亮只得叹息落座。
“那小贼声东击西是一直在北线幕后还是刚从南边遣回尚且无法定论,但南边官兵如此快速推进以及民乱之事必与其有瓜葛,也就说他在南边早已经挖好了坑伏下暗手,咱们当下需步步小心,一步之差便可危及全局”李自成谨慎道。
诸贼见他这般说,各自心下也是一紧。
“晚间若确定南边无事,不若过河打他一通,若能一举把他逼进城中最好,他们若不入城则打回定兴,这次不留任何余地,直接大军压境全力进攻击溃后在反手收拾保定城也不迟”高一功很少提建议,此计一出,诸人皆点头称赞。
李自成点头:“可令全军休整备战”又微微皱眉:“那阉货突然出现在城外,吾总感觉不对劲,怕南边……”
“报……”真是念啥来啥,探子急报,南边出了大事,一支近数万官兵南下广平府一路横扫收复失地,另在赵州的那支官兵突然发兵北上先是在栾城时与任继荣麾下人马遭遇,义军不敌退至滹沱河岸边联同谷可成人马双方一场血战,义军再次不敌退入真定府城内防守,此时官兵正在攻城!
诸贼大惊,果然出出事了,那小太监早早暗中布下伏手乱自己后方,这货一出手都是连环坑防不胜防,先前故意现身如料不差就是想引自己渡河强攻保不齐后边伏了什么杀手呢。
只是,南边那支官兵怎么会如此强悍,以任继荣,谷可成联手竟然不敌退守真定府,那李过和罗虎的人马呢,马世耀又去哪了?
探马只说了俩字,民乱!
李自成立刻皱眉咬牙,一副痛心疾首:“杀,杀光他们的,作乱者当杀啊!”
“不可!”久不出声牛金星起身对李自成道:“主上若动杀心,我等之前所作所为则前功尽弃!”
“不杀则乱,此时南边官兵兵分两路,一路南下收复失地,一路北上堵后路,前方又有那阉狗等着咱们送上门,西边是莽莽群山和长城,若被他堵住了,往哪跑?”李自成怒目。
“真若如此的话,就往东边跑!”刘宗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东边河间府内虽有官兵驻扎,可是数日间闭门不出,一看就是胆小怕事的怂蛋,咱们直接杀过去,他未必敢拦,拦也拦不住!”
“万万不可”牛金星慌忙摆手:“那小太监善谋,奸计百出,以他的手笔怎么可能在东边布下一颗废棋不用,实则就是个圈套,故意示弱等着我们自己往里钻呢”。
诸人微微点头,均觉得应该如此,不然小太监四面布网为何偏偏在那边留个缺口呢。
“再者说了,即便能跑出去,咱们的大本营在西边,往东跑能跑多远?”牛金星叹口气,刘宗敏不嚷嚷道:“跑过去打下济南城,能待就待,待不下去调头南下再奔西回西安便是,老子就不信官兵敢拦,又拦得住!”
“此时大敌当前,尔等不论如何御敌,反倒开始想着怎么跑路了,简直混账”李自成怒喝。
哪知牛金星丝毫不惧,反问道:“难道闯王此时还打算和官兵硬磕,还打算继续北上?”
李自成一怔:“丞相的意思是……”额,随即脸色一缓,竟有些许笑意:“是该回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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