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前头再要些饭菜」鱼二随口说道。
「哦,可是他们不让出去」陈汝信故意稍稍提大了些声,果然身后传来锦衣卫的呵斥声:「聋了是不是,都滚回屋子里去!」
「官爷,小的只是想去前边……」鱼二委屈着脸,话没说话,那几个锦衣卫拔刀就走过来:「你想作甚,路引拿来!」
陈汝信赶紧将其拽了回来,又对那几个锦衣卫道:「官爷勿恼,俺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路引就在房中,您随时可来查验」说着连退带拉将鱼二拽回院内:「何苦给他们起冲突,自古民不与官斗,吃亏的是咱们呀!」
鱼二冷哼:「这帮鹰犬尽会欺负百姓」说着看了陈汝信一眼:「自古民与官斗的少么,也未必就是吃亏,咱大明太祖皇帝当年也是与官斗才有的这大明天下,斗赢了,民便成了官,就看你敢不敢斗!」。
「哎呦,鱼兄啊,成王败寇的道理俺懂得,可是这地方这话不能乱说,你不怕死我怕呀」陈汝信朝院外张望一眼连忙将鱼二拉到厢房门前:「咱们还是多喝酒少嚷嚷,待他们走后再埋怨吧,莫招惹麻烦」。
「也是」鱼二叹口气:「你先进去,我去那屋随后便来」。
「怎么样?」屋子里那宗主几人一脸的紧张。
鱼二轻摇头:「锦衣卫的守着门出不去」。
「俺就说嘛,再不走马上就被人瓮中捉鳖了!」一个汉子满脸急切:「还等什么,赶紧翻墙出去吧!」
「宗主,你做决定吧」鱼二也没了主意。
那中年男子满脸纠结在原地踱步不止,他心里也没主意,因为他知道所作的决定,关系着屋子里人的生死!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几人潜意识的拔刀,突又觉得这敲门声……是暗号,随即门外有人低语:「开门,是我」。
「柳乘风」鱼二快步冲到门口开门,果然是刚才在大堂吃饭那人:「你怎么过来了的」。
「前头,里头都是锦衣卫,我从后墙翻进来的!」那柳乘风此时脱了外袍一身劲装,说话间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施礼:「见过宗主!」
「外头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来了锦衣卫」中年男子问道,柳乘风轻摇头:「我来有几日了一直没见过他们,或许刚到又或许一直藏在暗处」。
「宗主今儿刚到,他们就现了身,难不成?」一人猜测着,柳乘风轻摇头:「若是宗主行踪暴露或者他们闻着味了早一涌而来,我刚才在外头绕了一圈,其他店也有在盘查,而且锦衣卫人手并不多,极有可能是例行盘查吧,这里毕竟是京畿一带,听说这当口还有不少亲王贵胄入京」。
「但未免太过巧合了,或许不是奔着咱们来的,但绝对是闻到味了」中年男子眼睛眯成一条线:「此地已不安全了!」
「既是如此那咱们就进山吧」鱼二想了一下:「只是咱们这一走,他们便确定了咱们在此地的嫌疑了!官兵会立刻大举围山扩大范围搜索拦截,想再往外走一步都很难了!」
「你的意思是
要冒险赌一把咯!」柳乘风冲到鱼二跟前一把攥着他脖子处:「多少人因为你的赌一把丧了命,如今你还要拿宗主安危做注!」
「乘风!」中年男子喝住他:「此番意外不怪鱼籽儿!」
「宗主……」柳乘风想要争辩,被中年男子抬手止住:「此时不是争论之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收拾东西走!」
「好嘞,卑职在外有十余人接应,便是暴露行踪亦可一拼护送宗主入」,柳乘风说着快步往外走,却突然止住,因为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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