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弼哼了一声,望着远处的杏山堡眼神深沉。
风疾雪密,天空暗沉无光,祖大弼一行二十余骑缓缓而行,不多时便近杏山二里地外,依稀可见山上轮廓,但不管是山石林木还是建筑废墟皆为大雪所掩,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不见飞鸟,不见林兽,更不见人影。
一行至东南山脚,这里没有上山的路,杏山堡原本有两个门也就是上山的两条路,一南一北,祖大弼在山脚张望一番,便想着上去溜达一圈,于是绕山北行,打算从北边上去,顺便也看看杏山之北是否有鞑子踪迹。
“将军”正行着时,前头一个亲兵突然低呼,指着前头不远处,众人举目望去,但见那儿竟有一片马蹄印,顺着往前望去,直至山脚的一处密林。
有鞑子的探马,祖大弼顿时来了精神,一声招呼便要围过去,就在这时前头密林里有了动静,呼啦窜出几骑沿着山脚往北边逃去!
“追,是鞑子,一个不要留”祖大弼大呼,手下早拍马追了过去。
“{哈哈,今儿算这些狗日的倒霉啊”祖大弼忍不住大笑,本还想着出门溜达一圈若没带些猎物回去,总感觉脸上没光,毕竟听说那太监每次出门都有收成,便是听说那贼首李过昨儿都溜达到锦州城外了,搞了十几个狗头。
嘿,一生要强的祖二疯子,岂能让人看笑话呢。于是一边大呼手下合围,一边拍马急追。
不过那六个鞑子却不是那么好追的,他们之间本就相隔近百米,此时地上积雪又身,战马根本跑不快,而且那几个鞑子的骑术精湛,在山脚左右冲突将距离始终保持在百米之外。
就这样一口气追了数里地外,竟连对方的马尾巴都摸不到,着实让祖大弼憋火,搭弓连发数箭都落了空,心中更急,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几骑鞑子不光骑术精湛,而且甚为老练,他们知道六打二十余没啥胜算,只要被追上困住,见阎王就只剩下时间问题了,所以头也不回疯狂逃窜,而且一直沿着山脚跑,不往空阔地方跑,知道那样很容易被追上,但在山脚可依靠密林,乱石消耗追兵体力,拉开距离。
鞑子数骑绕到杏山东北角,依然没有往北逃窜,而是沿着山脚直奔正西,身后祖大弼发了急,大呼让手下人射箭,二十骑连射之下,前方逃窜的鞑子骑兵速度立时慢了下来,眨眼间,便被追近,眼瞅着不过二三十米,祖大弼见状不由大喜,一边追一边疾射,正要趁机追上时,对方还了箭,竟还射中几个追兵和战马,这让祖大弼气不打一处来。
破口大骂之余,心里头也是佩服这些鞑子兵的骑术和箭术,己方追了近二里地,二十多张弓愣是没射下一人,当然了射中了他们好几匹战马,但对方不还手罢了,一还手,眨眼间就射翻己方数人,你说气人不气人!
虽伤了几个人,但眼瞅着就追上去了,祖大弼还是激动的,大呼狠追,心里头只想将这个几个鞑子给砍了解气,就在这时,手下亲兵也射中一敌,但似乎未中要害,那人死撑不掉马,祖大弼大喜,抽刀在马屁股上一拍,战马吃痛狂奔而上,距离一下拉近和最后一个鞑子仅数米之遥:“狗日的,受死吧”祖大弼嘎嘎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