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耀收到密报之后,知道事情紧急,连忙带着剩余军士,直奔沛县而来。
他也知道敌军的人多势众,但经历了与满清的死战,大浪淘沙,留存下来的无不是真金,要是让勇卫军顶着疲惫,再与满清大战一场,恐怕还真没那个后劲,但要是对付淮安军之流,则想都不用想,干就完了。
而且对方派出的骑兵也是搞笑的很,与正蓝旗精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尚未近身就耗费了大部分的马力,所用的招数也全是江湖把式,袖箭毒镖,包了石灰的瓦罐,刺眼睛的毒粉,对于遍身铁甲的勇卫军虽效果不大,但却出奇的难缠,于是就祭出了震天雷这个近战大杀器,结果才刚炸响了几颗,对方就怎么来的,怎么去了。
其实刘文耀不知道的是,他们迎上的本就是一群江洋大盗,跑江湖耍把式的,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那是个个如狼似虎,就是单对上了也不一定能讨着好,但是要论集团作战,阵列冲锋,那形势则得反过来看。
于烈拖着肥胖的身躯,一步三颤地迎出城门,见到刘文耀,忙兴奋地道:“侯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晚来一步,说不定还真就让淮安的那群宵小给得逞了。”
“那怎么可能,有于大人在这镇着,些许杂碎,翻不起什么浪来。”
“那里那里,于某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于烈凑近一步,小声道:“侯爷,对在下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之前已经表明过心意,今日又以身犯险,该足以抵得上投名状了吧?”
刘文耀闻言,大笑出声,执起于烈的胖手就忘城里走去。
“于烈,快召集人手,一部分随陆参将去接应剩下的弟兄,记得多带软架车马,另一部分则跟着高把总”
入夜,曹友义裹着带伤的胳膊,正向刘文耀禀报着矿场的情形。
“谁知那群改不了吃屎的匪寇也趁机行乱,从背后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关键时刻,还是程继孔领着他的人来相助,嗯,当然,匪寇也分好坏,这程继孔绝对和其他人不一样,讲究个盗亦有道,不过,咱们新砌的炼铁炉,还是毁坏了一小半”
陆黎插话道:“的确,这银鼠程继孔虽然是匪寇,但却从来不祸害穷苦的百姓,还是颇有些侠义之风的”
刘文耀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当初留他一命还是值得的,把他调入矿场护丁,其余表现好的也一并充作护卫,从明天起,所有矿场看守,按照勇卫军的法子严训,要练出一支能顶的上大用的矿兵出来。”
“明白了,侯爷。”
曹友义交代完,就先行退下休息,屋内还剩下了陆黎和高坎二人。
高坎道:“侯爷,此战咱们损失惨重,兵力缩水了将近四成,是不是重新招募健勇,将缺口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