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调整好心态,扬鞭打马,穿城而过。
本来,他想好了不生气的。
可是,心里总是有些闷闷的发堵。
实在是,难以恢复到原来的心情。
白泽脑子里又想,心里又告诫自己不要想。
这样昏昏然的,错过了投宿的地方。
眼见天色已经黑暗下来,而前方的道路却好像永无尽头地伸延着。
道路的两侧,矗立着阴森森的树木。
四下里一片沉寂。
白泽虽然胆子很大,可是越向走越荒凉。
他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很多精灵鬼怪的诡异故事。
他感觉真的有个鬼,跟随在马匹的后面。
白泽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身冷汗。
他使劲地用皮鞭抽马,让马飞奔起来。
突然,他的眼前一花。
一个白衣妇人手提灯笼闪现在道路中。
惨厉的尖叫声中,白泽紧急勒住马匹。
灯笼灭了,四下又复黑暗。
白泽跳下马,一边击打火石去点火折子,一边颤声呼唤:“大姐,大姐,你怎么样了?”
他好不容易点燃了火折子可以照亮,却见路上什么也没有。
白泽心头惊悚,背脊梁上冒出一层冷汗。
噗!
一阵夜风吹来,火折子熄灭了。
“什么鬼怪!快现形出来!我白泽怕过什么?”
白泽伫立在黑暗中。
四下里黑森森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白泽又大叫了几声,表示自己真的不怕。
其实,他的心里真的很怕。
连他自己也不曾想过,他会被恐惧这么紧紧地抓住。
他突然飞身上马,用力抽打马匹。
那匹马嘶鸣转动,不想继续赶路。
白泽几乎疯狂地拔出刀子,扎在马臀上。
希律律!
那马长声嘶鸣,向前飞奔起来。
白泽心情稍缓。
可是转瞬之间,他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原来,马匹奔跑得并不十分自如。
趸趸趸趸趸……。
它的腿蹄间似乎拖缠着什么东西,发出拖地磨擦的怪异声响。
白泽想勒住马下去看一看。
可是马匹如同受了惊,向前奔跑着,一发而停不住。
白泽也没执意硬勒缰绳。
他想马蹄若是真的刮扯到什么,一会儿也跑掉了。
喳喳喳喳……。
可是那东西一直也没掉,反而发出了更明显的碰撞拖拉声响。
前面,出现隐隐约约的灯火,
好像是几间破旧的茅草房。
白泽心中喜悦,如同看见了救星。
马匹奔近草房,速度也减缓下来。
它累得快虚脱了。
草房的门开着,油灯光泻射出来。
白泽催马驰近。
他下了马借着油灯光一看,这可吓得不轻。
原来,那白衣妇人的头发和衣裙胡乱地缠在马蹄之间。
她的四肢和面孔被拖拽得污血淋漓,惨不忍睹。
白泽壮着胆子伸出手指,试探那妇人的鼻息。
她的鼻孔下,没有呼吸。
白泽呆了一会儿,心里麻乱地想:怎么办?怎么办哪?我虽然不是有意的,可是她毕竟是死在我的拿下了。
他看向那几间草房。
草堂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
白泽用刀割断缠绕,将妇人的尸体拽离马蹄。
他想把她拽走埋了,不想绊了一下坐倒。
那女尸竟跌入他怀中。
这时,地上的油灯光亮移动。
白泽一惊回头,看见一个病骨支离的老太太手执油灯走出草房。
她目光惊讶地看着白泽。
白泽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收起自己手里还握着的刀。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白泽退开女尸,试图向老太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