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点点头，“当然有啊。”

“我这次来的主要事情就是告诉你一些关于……这艘五合方舟的重点。”

祂一边往忧长老走去，一边向薄尧说道：“千年之前，五合方舟脱离星联盟，独自航行在星空之中。而在五百年前，方舟诞生了一种奇特的制度，那就是只要身处于工作的区域内，就必须戴上能够隔绝命途能力探查的特质面具。也就是说……在方舟之上，除开自己的本来面目之外，人人都有另一张脸庞。”

啊哈走到忧长老的身后，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忧长老的身段与面具，祂笑道：“而在此制度之上，诞生了五位拥有方舟最高权力的长老，他们分别是——象征‘空洞’的无长老，象征‘感性’的忧长老，象征‘裁决’的仲长老，象征‘秩序’的河长老，以及最为神秘的，象征‘生死’的离长老。”

“这也是五合方舟中，‘五合’二字的由来。他们各管一方权力，分则散，合则聚，每一个人对于方舟来讲都是无比重要的支柱，在他们的技术改造之下，这五位长老都拥有了几千年的寿命，可以说他们的一生足以让无数人仰望，他们也该志得意足了。”

啊哈摇头叹息：“只可惜啊，有限的权力永远无法填补欲望的沟壑，他们想要追求更大，更多的……”

祂稍稍停顿了一下，一手将忧长老腰部位置的长袍束紧，显露出纤细优美的腰部曲线；同时另一手抓住忧长老的白色面具，轻轻将其拿下，薄尧便见到了忧长老的真容。

忧长老是一名女子，她面容姣好美丽但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嘴唇更是显得乌青，就和心脏病人的嘴唇一般。不管怎么看，这位忧长老都像是一个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人。

啊哈说出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渴求之物。”

祂将身体藏在忧长老的身后，祂一手环绕着忧长老的腰肢，一手捏着纯白无暇的白色面具，脑袋从忧长老的肩膀后探出。祂戳了戳忧长老柔嫩的面部皮肤，淡淡道：“记住这张脸。”

这就是忧长老的真容？薄尧眉头一皱，不知道啊哈将忧长老的面具摘下给自己看忧长老的长相是什么意思，但以啊哈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祂此时的行为一定带有某些暗示。

“记住这张脸？”薄尧琢磨着啊哈的这句话。

“没错，记住这张脸。”啊哈将面具重新为忧长老戴上，并松开了抱住忧长老腰肢的手臂，祂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薄尧便发现自己突然不能动了。

啊哈面向人群，重新走了进去，祂轻声叹息着，一边走着，一边诵念着如同谜语的话。

“远方的旅人啊，你是浪迹天涯的豪客，你能否告诉我，如何躲避那飘渺无踪的虚无未来。”

“流浪的方舟啊，我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你可否收留我，共同找寻那不可捉摸的生死之物。”

“可我追寻不至过去，躲避不至将来，我只渴求流亡于现在，借取微薄之薪，满足我那空洞的欲望。”

“但感性之物将我影响，我失去了原本便拥有的秩序之心、判断之力，我险些回归至混沌。”

“我不甘心，我不满足，我一定会成为完整之人，不论是谁。”

“即便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