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来的!?”
血魔冷笑:“世间万物,往往都是相生相克,世人都以为蛇吃老鼠,却不知道世事无常,老鼠也能食蛇!”
这话一出,乍听是狂妄至极,可了解自然规律的人,却无可反驳。
事实确实如此,我国本土,自古就有这样一句俗语——说的是“蛇吃鼠半年”,意思就是蛇有半年时间都会捕食老鼠。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句——“鼠吃蛇半年”。意识通俗易懂,内涵了老鼠,也能吃蛇……但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在特定的条件下,老鼠确实可以轻松杀死并吃掉蛇。不过,那只能是在冬季的时候,这是因为这个时候的蛇在冬眠,反应能力最迟缓。
蛇在洞穴中冬眠,而老鼠也有打洞的特性……自古由来,老鼠吃蛇的自然现象,屡见不鲜,只是极少被人察觉罢了。
纵观自然界的生物链,所谓的天敌,从来就没有单方面克制的说法。
更多的,都是相互制衡……
而血魔想表达的,不外乎是对青衣少女的轻蔑。
毕竟眼下,谁也看不出青衣少女的境界。
想来,她已开灵智,应该也是飞尸境。
在往上,可就是尸魃……
玄门老话,都说千年难遇一魃。
流沙河畔的尸魃刚除,总不至于那么快,就又有尸魃现世。
不至是我,血魔心下也是那么想的:“就凭你的飞尸境,真要交起手来,还保不齐谁克谁,老鼠大了也能慑猫!?”
“试我的低!?”
青衣少女根本不屑:“那就在手里,见真章吧!”
声落的刹那间,只感觉青衣少女宛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还在耳边涤荡,可她身子已经拉动幻影,一道青色的长影拖动。
眨眼间,便已至血魔的身前……
“你,”血魔根本无暇应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便被青衣少女探手成爪,牢牢的掐在手里:“这一次,你嘴还硬吗?”
“好快,”纳兰文静惊愕的大跌眼镜:“就凭这鬼魅的身手,要说飞尸赤行三千里,也远不及她!”
“是尸魃境!?”
我骇然心惊,只怕当下这青衣少女,还没有祭出全力。
她必定有所保留,从她淡定出手来看,她根本只是挥袖一般的从容应对。
单手钳脖,又怎么可能尽出全力……她比流沙河畔的尸魃,只怕强了太多,深不可测的令人忌惮。
而她咧嘴露出尸牙,狭长嗜血的尸牙,这一刻散发着渗人的阴寒。
“不要,”血魔挣扎的想要从青衣少女的手中脱身,可任凭它犹如烂泥一般,似乎颓散,可下一秒,只需青衣少女手上一颤,便霎时间将其凝聚。
僵尸有聚怨成煞的本事,这一点算是完美的克制了血魔。
“额,”血魔怂了,露出了极度惊悚的表情。
若不是这一幕,此刻就那么真实的展现在我眼前的话……
我打死也不敢相信,闹得龙虎山几度折戟沉沙的血魔,此刻就那么轻而易举被的青衣少女“掌控”,犹如手中钳制的飞禽。
被拿捏的死死的,血魔根本无力挣扎……
与此同时,山脚下已有浓烟密布,看这烟尘扩散的程度,想来南茅中人,已经深入阵中,以我当时的布局暗示。
龙虎山掌教,一定安排了精英一辈的大能天师,开始上山寻魔。
尽管这一切,我并没有开口名言,但青衣少女,也对浓雾似有察觉,能在阵破之后,避开南茅龙虎山的耳目。
悄然赶在道门之前抵达山间,可想而知……这绝非偶然,而这青衣少女,也绝非弱智的泛泛之徒!
“看来,南茅的人,已经开始上山了!”
青衣少女的耳朵,似有微动的迹象:“姜承,我救你一命,别的不图,这个血魔,我就带走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我担忧的急问。
“放心吧,”
青衣少女保证:“从此,我绝不会在让血魔,祸及阳世!”
声落,她便有动身带走血魔的迹象,身形已有一怔……“慢着,”我心下急忙出手,死死的抓着血魔:“别想糊弄我,你带走它,也许血魔不会为祸阳世,但你呢!?”
“尸祸,远比血魔的威胁更大,”
我太清楚了:“流沙河畔的一个尸魃,就已经让我意识到了尸祸,是玄门乃至于人力,难以遏制的……一个血魔,更让我见识到了,怨毒之力,足以颠覆整个玄门,倘若血魔成了你的口粮!”
我难以想象:“今后,谁能保证,你不会是阳间的祸患!”
说到这,青衣少女的俏脸,似有微变,她的美眸紧缩,在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和从容:“这么说来,你是有心要抢这血魔!”
“至少,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我心下并没有深度的权衡,但我仅仅只是意识道,血魔交给青衣少女,必成大患。
而且,她来历不明,一袭青衣,总让我莫名忌惮。
我总感觉,自己是见过她的……可她是正是邪,是敌是友,我当下全无半点判断,如果贸然就将血魔交给她,只怕将来,必定深埋尸患。
可若是不把血魔交给她,那接下来,血魔的威胁,对阳世也是难以估量的隐患。
“姜承,”
古装的青衣少女,柳眉微扬:“好歹我刚才还救了你一命,你就这样报答我!?”
“救我一命!?”
我为此哑然失笑:“乍看之下,兴许是这样的……可是,你刚才未免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千钧一发之际,那么赶巧,让我有些怀疑!”
“你怀疑我和血魔有所联系?”青衣少女莞尔问道。
“我还真没往那一层去想,”
毕竟,我也不傻:“从血魔开口,问你是谁的那一刻,想来,你们至少没有正面的联系……不过,要说你刚才出手,是为了救我,我可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