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别误会,我此行对纳兰家没有恶意,”
紫衣老道也不懊恼,对众人表明态度后,转而好奇的看着我:“还未请教小友的名讳!”
“复姓纳兰,”纳兰镇江率先替我回应!
“那就是……纳兰家的人?”老道似有证实的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纳兰镇江不卑不亢:“若非纳兰家的人,又岂能站在我们纳兰家的阵营!”
“你姑且好好看看,”纳兰四爷为了掩饰,也故作提醒:“这帐篷里,都是些什么人?若非纳兰家的宗亲,又有什么资格,聚在这议事!?”
“没错,”六房应声附和。
他们都在故作遮掩,掩饰着我的身份。唯恐道门,看出我是姜承……
“那就是纳兰小友!”
为首的道爷看着我,一脸慈眉善目,并没有透着打量的敌意:“此番贸然闯入,也不为别的,就图心中有惑,还望小友指点一二!”
饶是错觉一般,感觉这道人,谦卑到了极致。
“您,您但说无妨,”
我略显惊诧道:“晚辈若有所知,一定如实相告!”
“好,”老道也不犹豫,一指左边的道人:“刚才我这位师弟说,你曾唏嘘,我们龙虎山的这种管理方式,得益也仅限与此,还断言,从大局观来看,这是南茅的弊端,几次失败,都还不长教训,注定了南茅这些人,是该吃瘪的!”
近乎原话复述,当老者声落的瞬间,我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纳兰家的人,则是惊愕,这番话,说的未免草率,大有贬低南茅的意思。
纳兰四爷更是脸色一僵,心里懊悔不已……
只恨没有早点告诫我隔墙有耳的道理。
可话已经说了,一口唾沫一个钉,也不可能收回来。
纳兰镇江索性强势的问答:“这么说来,三位是为此不满,来找茬的咯?”
“不,”
为首的老道摇头一笑:“只想小友解惑,点明南茅的弊端!”
“是啊小友,”右边的紫衣老道,虽然全程不透怒色,却也适时威慑:“如果说出个所以然,小友自是高见,可若是无的放矢,那小友可就成了举行叵测之徒!”
“别那么说,”左边老道急忙圆场:“早前只是匆匆一面,可眼下静观面相,他却有将相之貌,王者之相!”
这些话,一个人说是恭维,可几次有人高捧我的面相。
倒是让我受宠若惊,毕竟早前,姜玲也为我相过面,说的话更是如出一辙。
“有什么弊端,你们南茅龙虎山还容他人点评吗?”纳兰镇江可不是个好脾气:“更何况,南茅北马不同路,往后传出去……说龙虎山掌教,亲自登门,找纳兰家的小辈指点,也不怕引人诟病!?”
中间的老道,就是龙虎山的掌教!?
这不禁让我眼神一变,心里很快便有了权衡和盘算。
“无妨!?”龙虎山掌教,似乎将名望看的很淡:“倘若虚心求教,能解血魔之难,避免龙虎山的人丁损失,诟病也就任世人诟病吧!”
没曾想,这掌教的心性远超我对牛鼻子老道的意想。
有点意思……
我心下已有了计较:“既然是龙虎山的掌教开口,那晚辈也就直言不讳了,若说的不好,说的不对,还请三位见谅!”
“哦!?”三个老道彼此对视一眼,没曾想,我真愿意开口。
而纳兰镇江和六爷也是一惊,四爷更是差点直呼姜承。
好在他张嘴后,意识到了不能暴露我的名字,才隐忍的哑然一顿。
我知道,此刻贸然点评南茅龙虎山的局势,却是会显得突兀。
毕竟,我是什么辈分!?
在纳兰家都没什么话语权,安敢在龙虎山,三位紫衣老道跟前,去评头论足!?
最令人忐忑的,是当下也不敢笃定,这三个牛鼻子老道上门,究竟是何居心。
不过……
我太明白,欲救纳兰馨他们,就免不了要借南茅的手。
南茅势起,才会更利于我入阵救人。
既然利用别人,点明缺失,及时帮南茅止损,也当片面的还以人情。
“龙虎山的如今的管理局势,”
我大胆直言:“像极了曹操当年的铁索连舟,也注定了,留下火烧赤壁的隐患。”
“哦!?”三个老道,都是一惊。
恐怕他们谁也没想到,我开口就是云里雾里的,举出一段典故。
看似不着边际,却有让人无可辩驳。
没点真才实说,谁敢如此托大,卖弄远见!?
纳兰六爷浑浊的目光开始涣散,心里暗叹,又可以见识一下,这少年的睿智了。
“这话何解!?”
一时间,就连纳兰镇江也听不出其中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