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冒失的去质问她……
“走吧,”此刻,轮到纳兰闯催促了,他略显焦急的说起,自打听到纳兰馨出事,他整个人都懵了,心里忐忑到了极致,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再不走,他只怕山上会出什么差池。
看得出,纳兰闯是真的很在意纳兰馨。
毫不夸张的说,只怕纳兰家偌大的内院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在纳兰闯的心里,比肩他亲姐姐的分量。
只怕整个纳兰世家,都无法动摇纳兰馨,在他心里的地位。
“走吧,”我应声跟着纳兰闯出了门。
下楼转角,推开酒馆的玻璃门后,便上车疾驰,离开了这里。
路上,我心里总是莫名的忐忑,一时间不由脱口询问:“纳兰闯,你觉得,那个古装的青衣少女,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还用问?不明摆着的吗?”
纳兰闯很直白的脱口:“女人啊!”
“女!?”我傻了:“这不是废话吗??”
“你问的才是废话,”纳兰闯稍显情急,就会变得暴躁,语气激动道:“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不过是穿着一身青衣古装,稍显气质,哪有多值得你在意的?”
“不,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夜场服务员,”
我如今回想起来:“你发现了吗?自打这个青衣少女出现后,作为酒吧的老板,肖园园几乎没有开口,更没有插话……她就像,就像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就连我们离开,也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这可不像肖园园的为人处世之道?”
“得了吧,你以为自己是谁?醉了一夜,耽误别人时间,别人还得舔着脸来送你?”
纳兰闯直言不讳:“你可真够蹬鼻子上脸的!”
“呵,”我为此哑然失笑。
“要说那个青衣少女,”纳兰闯心里不悦,就带上了有色眼镜看人:“我觉得她一身古装,就是故作神秘!”
“故作神秘?”我把这话当了真,还傻傻的问:“为什么?”
“就是调你这样凯子!”
纳兰闯越发直白的数落起来:“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引人注意,穿些奇装异服,故作神秘,就是勾起你这样的人,魂牵梦萦!”
“你这话,”我不敢苟同:“有些偏激了吧?”
“我说话偏激!?哼,你就偷着乐吧,”纳兰闯颇显鄙夷的白了我一眼:“你自己说说,我怎么,怎么会把我姐,交给你这样的人?她现在下落不明,你担心的,不是我姐,反而还惦记着刚才酒馆的服务员,你心可真大!”
“我,”我自觉理亏。感情说到最后,纳兰闯是因此上了头。
气愤使然,毕竟他性格本就如此。
可我毫不违心的说,山上的事,我也没有头绪。在急也是徒劳。
但眼下的事,邂逅青衣少女,却像是我心里的结,让我莫名在意。
如果时间倒回,我想,天塌下来,我也得问清心里的疑惑,否则,断不会轻易的离开。
至少……我也该留下那青衣少女的电话和名字吧?!
青青姐?这个称呼,是因为她名字里带个青字吗?
心里暗生揣测的同时,酒馆这边……
二楼窗口,两个少女,一直目送着纳兰闯的车。
盯着疾驰的尾灯,直到灯影远远的一转,消失在了眼前。
“圣女,”肖园园恭敬的开口:“可否容我多嘴一问。”
“你问吧,”青衣少女,目光看着窗外薄唇轻启。
“恕我多嘴,”
肖园园再也安耐不住自己的疑惑:“您以前,真的见过那个姜承?”
“岂止是见过,”青衣少女语气惆怅道:“算是一个故人吧!”
“您的故人!?”肖园园惊愕的重复,唯恐自己听错。
“不错,”青衣少女强调:“确实,是我的一位故人!”
碍于身份有别,对于圣女,肖园园也不敢打破砂锅,追问到底。
只是这一刻,肖园园惊骇的脸色煞白,若是不知道圣女的底细,就没有人,能体会她此刻内心的震撼。
圣女可以说朋友,可以说熟人。
可肖园园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圣女的故人存在?
在她的心里,圣女似乎就不该有故人活着。
为此,肖园园离开后,回到房间,还刻意拿出字典查询。
确定古人的意思,是指旧交,老朋友……
“这怎么可能?”肖园园合上字典难以置信:“姜承?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对于姜承的消息,肖园园也曾了解过一些。
真要说起来,只怕他经历的种种事迹,全都加起来,也不及圣女一句故人,更能让肖园园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