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纳兰正德近乎崩溃:“怎么连你也向着他?他就是一个赘婿,一个外人!”
“你不懂,”纳兰馨的父亲还故作聪慧的模样:“姜承这个人,绝不简单,你也试着去相信他……有他在,绝对能改变我们这一户的地位。”
“开什么玩笑?就凭他姜承??”
纳兰正德至此还充满了不屑:“他不过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这样的人在我们四房,迟早会连累我们……”
“别的不说,就说眼下,为什么要撤离?”
纳兰正德压抑的情绪爆发,而且他年轻气盛,本就是个激进分子:“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南茅吃瘪,血魔身受重创,在这个时候,如果集四房和六房的精英出手,绝对能够拿下血魔……这一战注定会名震玄门,也能让南茅龙虎山,对我们纳兰家感激涕零,承我们的情,念我们的恩,多好的局势……可凭什么?凭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草草的撤离现场?”
“这,”纳兰馨的父亲愣住了。
“别犯傻,”纳兰馨还算理智:“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血魔的能力,我们并不了解,而且姜承和镇江叔说的没错,眼下的四象阵,和水面上的玄武,都不过是一出空城计,用于威慑血魔……借的,也是最晚,姜承和纳兰文静,在冻库冰封血魔的阴影。”
“呵呵,空城计!?”
纳兰正德自以为是的蔑笑出声:“什么是空城计吗?诸葛亮的空城计从始至终就没有骗过司马懿,只不过是其中利弊,牵扯到兔死狗烹的利益,司马懿才放虎归山……倘若不是得益于天佑,司马懿后来已经死在了诸葛亮的手里。”
“这里的局势,怎么想也和空城计无关,”
在纳兰正德的眼里:“如今,只是在错失机遇,放虎归山而已……他们哪有那么多的顾虑!?说到底,是六房的人金贵,他们不屑于犯险,而姜承,更是和南茅素有旧怨,对于眼下的事情,他乐的袖手旁观,幸灾乐祸……你们,可别被他们给愚弄了!”
“够了!”
纳兰馨的父亲一声怒斥,虽然他头脑简单,也分不清眼下的局势。
可也正因如此,他更显斩钉截铁的问道:“就算你心有不满,就算他们真有自己的心思,可这一切,都轮不到你来决定……你以为自己是谁?别说是在纳兰家,就算放眼在你口口声声提起的四房,也没有我们这一户的一席之地,少拿自己当回事,也少把自己,当个聪明人!”
“爸,你……”
纳兰正德高肿的脸色一僵,虽然他父亲的话很粗糙。
可简单明了,粗暴的揭露了事情的本质!
让纳兰正德哑口无言,不错,这个世界从不是声音大的人,就有道理。
你有话语权吗?
你有决策权吗?
像纳兰正德这样的辈分,就连事后指责他人的权利,都不附有……
而这些话,没有泼醒他,反而激化了他极端的一面!
“等着看吧,”纳兰正德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我会证明给你们每一个人看到,我才是对的……”
“无可救药,”纳兰馨的父亲蔑视的不屑多言。
想来,单凭一个纳兰正德,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殊不知,就这纳兰正德,却成了此番,最大的隐患。
而他们三人,虽然在寂静的角落争辩,可争论的声音却引起了周遭的南茅中人注意。
有人偷听,有人窥视,有人暗暗将这一切,原话上传,加以揣测,越说越离谱,事态也由此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