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我好奇的追问。
“这,”纳兰馨似乎也仅仅是收到了通知,从而看到群里的揣测。
至于其它,纳兰馨也无暇打听。
更何况,她也没去过现场,局势瞬息万变,谁又能说清道明?
只怕眼下,致电给姜玲,也得不到确切的现场信息。
就在愁容之际,我的手机铃声,竟恰逢时宜的响起。
“是纳兰文静……”
我没有迟疑,当即就接通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纳兰文静的声音,在急促中也有一种难掩激动的语调:“姜承哥,还真如你所料,一语成谶,龙虎山的人,真的吃了时间上的亏!”
这丫头的心,可是真够大的。
不过,看她颇有幸灾乐祸的心情,想来六房的局势,也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糟糕。
我急忙问起眼下的情况……
想来,纳兰文静能给我打电话,至少证明了眼下,她是绝对安全的。
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在仓促的逃窜。
她的时间很充裕,颇具闲谈的将事情,从头细说了起来。
自打她和纳兰镇江,还有六房的人赶赴现场之后。
纳兰家就被龙虎山的人,拦在了山脚……南茅强势,根本不容六房的人上山,哪怕纳兰镇江表露了身份。
也坦诚的说起,他孤身上山,只为情况有变,想和带队的葛天师商榷。
但龙虎山还不是不容纳兰家……无奈,最后纳兰镇江托韩所上山游说。
也拨通了灵调局的电话,从中连线,找到龙虎山的掌教。
可为时已晚……
有句话说的好,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哪怕龙虎山的掌教,也明白这一战不容有失,也主动联系了带队的葛长老。
但葛长老声称,龙虎山已经铺开了大阵。
眼下千人齐聚,时近正午,已经很难撤退了。
倘若事情真如纳兰镇江所担忧的,那龙虎山仓皇撤离,只会疏于仿佛。
届时,西洋僵尸出洞,追上来,损失就更变得无从估量。
这些我都听刘局说了……
可谁料,纳兰文静却道:“这些,都是葛天师的借口,当时我爸曾主动表示,能借纳兰家的玄武布阵,交由六房垫底善后。”
“可是,葛天师高傲,固执己见,更不屑于和纳兰家合作,还对周遭的天师说,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北马一脉,就算侥幸脱身,也是奇耻大辱,更何况……北马纳兰家,也未必安的是好心!”
南茅此行的天师,有很多都是出自葛天师门下,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
更何况,南茅龙虎山之中,也有人传扬,说是西洋僵尸,昨晚就是被纳兰家的人重创。
此刻,纳兰家对西洋僵尸的事,尤为看重。
昨晚还抢先了一步,勘察现场……为此,他们揣测,纳兰家有抢功羞辱南茅之嫌。
上京,城隍庙,僵持时近半月。
纳兰家和龙虎山的矛盾,早就根深蒂固,这才过去多久?
龙虎山根本不可能接受纳兰家的“好意”……在他们眼里,纳兰家就是不安好心,所以才想方设法,排挤纳兰家。
还在围尸的山脚下,险些和纳兰家的人,发生了冲突。
“那后来呢?”我急促的追问。
“后来……”
纳兰文静坦言:“我爸奉行,良言不劝该死的鬼!虽然南茅不领情,可也不能纵容尸祸,横行在纳兰家坐落的城市。所以临时起意,让六房的人退出山脚,沿河布阵,筑起了最后一道防线!”
“什么!?”
这无疑是震惊到了我:“也就是说,眼下单凭六房的人,还困着西洋僵尸?”
“那是当然,”纳兰文静也不知谦逊,反倒是埋怨:“姜承哥,听你这口气,还真有点小瞧了我们六房的人……”
“我可从不敢低估六房,在来纳兰家之前,我就听说,内院的精英,有一半都是聚集在这六房之中……”
我的话令开车的纳兰闯,颇有些不满。
可事实本就如此,当初和我说起这茬的,也是他。
而眼下,可不是恭维的时候,给六房戴个高帽,也完全是为了弥补,刚才口不择言的轻蔑……见我出言夸赞,纳兰文静也不在计较。
转而,将话锋重新说回了山上。
在纳兰家布阵的时候,纳兰文静也主动请缨,想跟着六房帮衬一些。
但纳兰镇江极其宠溺自己的独生女……便将她搪塞的支开,派了两个亲信随同,还假借其词,让纳兰文静到另一处高山之中,静观山间动向。
只有看清了局势,回头复刻研究,才能找到西洋僵尸的破绽。
这些,纳兰文静可是绝对擅长的……别小看这丫头纸上谈兵的能力,她对南茅的手段,也是知之甚详。
纳兰镇江有护女的心,却也有识人之明。
纳兰文静信了这话,权衡之后,遵从的去了后山顶……西洋僵尸所处的藏身之地,位居本市郊区,连绵的山间。
藏洞居于山顶,极其醒目。
所以,南茅出手的经过,全都被她远远的看在眼里。
纳兰文静惊奇的说起:“其实最先出手的,并非龙虎山,而是姜家的人……”
“姜家!?”
我对此,倒也没多少诧异,毕竟有姜玲报信,我提前就了解到了:“姜家,只是上门布阵!”
“没错,”纳兰文静应声说起:“姜家如今的代理家住,亲自带队,足有上百人打起了头阵,在洞口以红绳挂铃布阵划界……”
说到这,纳兰文静却卖起了关子:“结果,你猜布阵后发生了什么?”
“这我哪知道?”
我心里也为此油然一紧,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在意。
早前便为此想了良久,到底姜家的银铃化界,能不能威慑吸血蝙蝠。
这点,我早就迫切的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