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爷他,”唐倩文刚问出口。
陈安然便已经指着我示意:“你也看到了,尸态百出,让纳兰家的人看到,准保露馅!”
“这可怎么办?”唐倩文顿时跟着急了。
“今晚,你在门口守着,”陈安然咬着薄唇:“料想外人不会深夜到访,如果真有上门问起的,你就说姜承,身体不适……如果那人硬闯,你就说姜承喝醉了,搂着我进了房间!”
“你,”陈安然瞬间瞪大了美眸:“这么说,你就不怕旁人议论吗?”
“随他们说吧,”陈安然看似刻薄。
可骨子里,也在乎名节。
只是时逢当下,除此之外,陈安然也拿不定其他主意。
陈安然也不过二十出头,她虽常年出马,可作为陈家的大小姐,心直口快,偶有牙尖嘴利的刻薄,但这种性格,往往都是头脑单一。
别说是有什么坏心眼,就连心机城府都很难酝酿。
指望她想出什么好主意,那无异于是天方夜谭……还不如眼下这般,来的简单、粗暴。
将我留在房内,依照她刚才对唐倩文的嘱咐。
能在今晚,夜半敲门询问的,大致也只有可能是六房的人。
至于其他,倘若真有纳兰家的旁人闯入……听闻我和陈安然,酒醉同房,碍于纳兰家的颜面,他们也不至于闯入房内,想着那不雅的画面。
而这点,也是奔着……
“纳兰小姐,”唐倩文恍然回过味来:“如果纳兰馨小姐问起呢?”
“也这样说,”陈安然这话,也摆明是冲纳兰馨去的。
“好,”唐倩雯点头说起:“我会在门外守着!”
“嗯,”陈安然应声道谢:“有劳你今晚熬夜了!”
“哪的话,”唐倩雯浅然一笑,当即退出了房门。
就在她顺手掩上房门的瞬间,缝隙里,只见陈安然褪去了外衣。
门也霎时间关上……
很快,卧室关了灯,传来“嘎吱”一声压响。
而与此同时,我那如坠冰窖般严寒的身体,只觉一股温热……
温香软玉入怀,犹如严寒中的暖炉一般,即便无法将我融化。
但潜意识的促使,让我不禁探手相拥,犹如死死地抱紧了一个热水袋,再也无法释怀。
温存的气息,开始在寒夜中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