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它的能力,尚且不能完全洞悉。
也根本不了解它的邪性,贸然出手,只会得不偿失…….
我敢笃定,倘若此刻,祭出青龙。
哪怕龙吟穿插而过,破冰穿尸,可这只会助其破了冰封。
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西洋僵尸哪怕重创加身,也同样会让我们感到棘手。
“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犯浑?”我哆嗦的厉声提醒,与此同时也摘下了身上的黄符,破了自己的隐身咒,显化出身形。
“姜承,”纳兰文静看着我煞白虚弱的脸色,美眸顿时一沉:“放心吧,答应你的,我可没忘……我也不会莽撞行事,我只是想提醒你,眼下是多好的机会!”
纳兰文静走了过来,天真的说起:“其实,如果你想试试,我可以帮你,倘若能诛灭这家伙,别说是为名除害,只怕这事传扬出去,你一定可以名震玄门的,到时候没人会小看你!”
“别傻了,”我笃定:“凡事求满,必有一患,就凭你,凭我,根本没有给这西洋僵尸,致命一击的能力……别看它只是经人炼化的西洋僵尸,可他嗜血修行,已经沾染了南茅数百人的鲜血,这家伙,如今绝对算个不折不扣的变异尸魃,我不怕别人小看我,但我怕自己眼高于顶,小看了眼前的家伙……”
“我!?”
纳兰文静木那的一顿:“你最后这个家伙,是说西洋僵尸,还是说我?”
“你觉得呢?”我并没有将话言尽。
因为凝冰的极寒,让冰库的温度,越发骤减。
我直觉浑身木那,脸上已经再无血色。
“走,”我僵硬的迈步出门,整个人都在痉挛发抖。
只怕再有逗留,我也快沉沉的倒下去,冰封在这冷库中,露出尸化的模样…….
纳兰文静搓着手跟了出来。
她心有埋怨:“既然你不肯动手,放走这家伙也是大患,我回去就叫我爸来处理!”
“随你,”我当下直言:“对我而言,我并不贪功,也不想卷入这起事件当中,你要是回去和你爸说了,记住……别提我的名字!”
“你,”纳兰文静娇嗔一声,可是任凭她有千般不满。
看我狼疮哆嗦的模样,也不禁伸手搀扶:“我懒得和你争辩…..”
她却有不忍,当下在她看来,我浑身痉挛宛如电触的模样,就像是邪寒入体,打起了摆子。
可实际上,是她早前的“黄符”伤身,在被极寒侵蚀。
我浑身犹如电触般麻木,连行走迈步,都变得木那难行。
试问这样的身体状况,又怎么可能,给西洋僵尸致命的一击!?
对付僵尸,困住脱身,和诛尸除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就拿当初的尸魃来说,想震慑它和彻底除掉它,完全就是两重概念。
“你小心一点,”纳兰文静小心翼翼的扶着我。
这一路上,原本密集在周遭的蝙蝠,此刻竟全都不见了……仿佛是刻意躲起来一般了无痕迹。
“居然都不见了!?”纳兰文静对此不免惊诧。
“别大意!”我笃定道:“这些蝙蝠都是西洋僵尸的耳目,受其意念操控,倘若西洋僵尸的念力真的受冰封所阻,这些吸血蝙蝠应该琳琅满地,而不是消失无踪。”
没错,这种感觉不会有假,这离奇藏匿的吸血蝙蝠,越发证明了,冰封不能断其意,冰封虽能暂克僵尸,令其行动受限。
可这并不代表,单凭此道,就能将其永固,除非,那得是南极那般厚重的冰山压下去,否则都只是徒劳暂缓之功。
“小心门,”纳兰文静谨慎的提醒了一句。
也正是这句提醒,让我恍然察觉,出口的玻璃门上,早前我似有缠绕过红绳挂零,可如今,红绳残破,挂铃已毁。
从红绳碎裂的样子来看,就像是被老鼠啃噬的一般杂乱。
那尖牙挑起的齿痕,是蝙蝠!?
蝙蝠和老鼠的牙齿相近,可这红绳布阵,不是能让蝙蝠不敢靠近吗?
难道是我学化姜玲的手段,不够精进!?
只可惜当时无暇顾及,在哪短暂的自我怀疑间,便已经被纳兰文静带到了停车场。
她自顾打开车门,送我落座后,上车疾驰,径直离开了生物研究所。
“没事吧姜承,”车上,纳兰文静略显无措的问着:“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其实那一刻我也想过去医院,避开纳兰家的人。
可从此刻,纳兰文静流露出得担忧,她是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的。
而且,到了医院,一番诊断,就会察觉出我身体上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