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纳兰四爷悄声嘱咐:“刚才的事,你好好问问姜承,在明早去往晨会的时候,给我个答复……”
“爷爷,”纳兰正德一惊:“您还想着姜承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什么也不做,什么都不要说。
这些话在纳兰正德听来,就是怂恿四房,继续不作为。
“这只会让四房,白白错失眼下的机会,”纳兰正德语气变得急切:“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的,更何况,哪怕是入赘,纳兰家的赘婿还少了吗?他们有什么资格,在桌上表态?”
这话,听起来颇显狂妄,可纳兰家本就如此…..赘婿哪有什么人权?
在内院之中,联姻入赘,都是看能力招揽,所以女子联姻多半没有真正的感情。
这样一来,各房女子,都少有维护丈夫的心思,大大巩固了内院的权势,几千年来,也没有发生过坠婿乱“政”的事。
但在纳兰四爷心中:“姜承不一样……”
“他哪不一样?”纳兰正德说话越发没有遮拦:“不过是徒有灵调副局的虚名,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长处?”
“是,是啊爹,”纳兰馨的父亲,也开始质疑。
“不说别的,”纳兰四爷只问:“刚才,姜承赴宴,不就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说,让我们各有揣测,纵有千般试探,也无从下手。”
“摸不清底细,才是最让人忐忑的,”纳兰四爷饶是想到了什么。
其实,这也不怪纳兰四爷的悟性其高,而是他这几年来,已经养成了避事的脾性,真要他强势的去打压一房势力。
他自然会变得畏首畏尾,能出任纳兰家的家主,原本对纳兰四爷,就已经是奢望至极的事,他在家主之位上,如履薄冰。
而他内心深处,也明白,若论能力,他根本不及其他任何一房。
而四房之中,又参差不齐,除了年轻一辈的纳兰馨,在出门诛邪的手段上,能算佼佼者外,偌大的四房。
包括他纳兰四爷,都算不上什么大才,更别谈,震慑这偌大的内院。
纳兰四爷虽然至今没有看出姜承的底细。
可他深知,姜承不像是无的放矢。
而且,今晚的饭局上,他就已亲身尝试到,那种揣测一个人态度的忐忑。
是最折磨人的,同理,其他各房,今天晨会不动声色,会不会也是同理,他们也在揣摩四房的心思!?
所以思之再三,纳兰四爷始终觉着:“这事,还得让纳兰馨,试探的问过姜承之后,在做权衡!”
“放心吧!”纳兰馨保证:“今晚他回来,我就会仔细问他!”
“也好,”纳兰馨的父亲,也对此表示认同。
只是纳兰正德颇为不满。他内心是看不上姜承的。
而且这份偏见,也源于他自身纳兰馨的感情。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可自小,他对纳兰馨也格外照顾。
纳兰馨很懂事,也很漂亮,面若冰霜但性感温婉。
纳兰正德从没把纳兰馨当外人,只当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由于年龄相仿,纳兰正德更是对纳兰馨,有些复杂的情绪。
如今,看着纳兰馨招揽入赘,嫁给了那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废材。
他心里自是气愤难容,言辞也就变得越发激进。
而另一边…….
当我离开纳兰四爷的别墅后,便主动联系了陈安然。
在电话里,大致说起了眼下的事态后。
便驱车在门口,接走了陈安然,直奔涉事辖区的调查局。
而车子一路疾驰,座落在新房别墅对面的纳兰太爷,却是在意的掀开了窗帘呢喃:“这小家伙,难道又有什么动作?”
“那个姜承吗?”佣人微微一怔,她素来不爱打听内院的事。
可昨晚突发的蛊毒,让她至今想起,都是心有余悸,而且今天内院之中,四下都在传扬,他拜堂失仪,新婚失态。
对于这位新姑爷,佣人也不看好,只是不明白:“纳兰太爷,为什么那么看好新姑爷?”
“他可不简单!”
纳兰太爷感慨:“这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也让人无迹可寻的家伙!”
对于姜承,纳兰太爷琢磨了很久才发现:“他胸有睿智,却让人捉摸不透,因为,他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不安世俗……而这种人,他的所作所为,才不会被常人洞悉,不过,这可未必是件好事!”
纳兰太爷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