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有些难以理解:“刘局让我们大费周章的闹这一出,究竟是怎么想的?”
“感觉确实胡闹了一些,”但青龙调查队的队长,却更显坦然:“只怕今晚,姜承另有打算,我们只管听刘局的调遣,吩咐各队的弟兄,今晚都惊醒一点!”
“今晚?”张队一惊:“莫不是纳兰家,今晚会不太平?”
“不然,你以为呢?”
青龙队长虽是不明当中真相,可他睿智:“只是新婚大喜,刘局何至于带着五个整编的调查队恭贺?而我们五个调查队,看似和姜承渊源颇深,实则是灵调局的半个支撑,刘局是带我们来策应姜承,谨防有变…….”
“难怪,”张队心里早有狐疑,可作为调查局的人。
他们素来都是闻令而动,很少去问行动的内幕缘由。
没曾想,此次纳兰家之行,还另又缘由。
早知道这样,张队有些懊悔:“刚才就该全给姜承倒水,不该惨酒的!”
“这样反而不妥,没点醉意,没那么浓的酒味,旁人很容易察觉,你可别当纳兰家的人都是傻子!”
青龙队长极为敏锐:“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借这幌子,以为是灵调局和纳兰家,因为姜承入赘的身份,故作刁难,虽是面子上看起来不妥,可也合情合理,让人不敢当面诟病,我想刘局和姜承,应该也是这样盘算的。”
“.……….”张队也是一脸骇然。
他还没有想明当中缘由,车队已经开入了内院。
今晚联姻,院门大开,纳兰家偌大的正堂,人影密集。
以纳兰太爷和刘局为首,高坐主位,两边依次是各房的主事。
从膝下长子,到纳兰七爷,他们全都正襟危坐,端坐在太师椅上,位子依序而列。
“新郎官到了……”
随着一声吆喝,张队将我扶进了正堂。
“姜,姜承!”众人原本严肃的表情,忽然一变。
尤其是看我撞到门槛,摔了个狗吃屎的时候。
已经有很多人,再也忍不住了:“哈哈……”
“今晚的新郎官,居然醉成了这样?”
“笑死人了……”
讥讽的声音,只是在一瞬间,便议论开了。
而四房的人,个个面露惊愕,纳兰四爷更是的气的在太师椅上哆嗦。
“烂泥扶不上墙,”纳兰馨的父亲,气的脸色铁青。
若是他有选择,恨不得当场悔婚,让纳兰馨的婚事作罢。
“哪有这样的新郎官?”
“还真是活久见…….”
在纳兰家,几乎每个月都有联姻出嫁的女子,可他们生平,却从未见过,那个入赘的新婿会醉态百出,狼狈成这样。
像一滩烂泥一般,得有两三个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立。
“笑死我了,”一些好事者,议论的声音越发没有遮掩:“枉费纳兰太爷,那么重视今晚的联姻,没想到却是邀我们来看这个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