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姜玲严谨的想了想:“准确的说,纳兰家的势力划分,并不能只从各房考虑,毕竟内堂之中,退休养老的奇多,只是一个内堂,便占据了纳兰家一半的势力。就好比当初纳兰太爷上位,他的堂表兄弟,都归结于内堂,尽管和纳兰太爷同辈的人,大多已经离世,可她们的子嗣,后人,却还挂名在内堂养老。没有这点底蕴在身,只凭纳兰太爷一个百岁老人,又怎么可能在禅位之后,还能震慑纳兰家?”
“不错,”陈安然点了点头,这些她早前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内堂的势力,也有那么强势吗?”
“若不是爷爷提醒,我也没想到,”姜玲也有几分难以置信道:“我爷爷说了,纳兰家的内堂不乏精英佼楚,当初在上京,和龙虎山僵持的势力,便是纳兰家四房的人马和内堂的人手……有好几次,因为上京的冲突,他们内堂还有人出手和龙虎山天师斗法,斗的旗鼓相当。可见内堂实力不凡,只是他们早早的退居二线,极少出外平事,所以外界玄门,对他们的实力,也就很难估量……但这内堂势力,绝对是纳兰家隐迹藏拙的一柄利剑。”
“该怎么衡量呢?”
“对了,”姜玲一怔:“我爷爷就提过一嘴,你想,纳兰家内院那么乱,可内堂几乎倾巢而动,和四房人马去了上京之后,内院几房势力,却没有任何一房,胆敢趁机篡位,可见他们各房对内堂势力,深有忌惮!”
不错……姜玲这样权衡,倒也合理,仅是片面的论证,倒也衬托出了内堂势力,在玄门的影响,和对各房的震慑。
话归正题……
姜玲重新说起长房:“其实,长房年迈,纳兰太爷已经年过百岁。可他膝下长子,却是落差不大,已经年近九十,毕竟纳兰太爷是上世纪,年龄懵懂之际,和家里的丫鬟,诞下的长子,所以二者相差十四岁!”
姜玲还说,纳兰太爷禅位不立长,也是出于年龄的考虑。
毕竟长房老头和纳兰太爷年龄相差不大,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保不齐,这长房老头还走在纳兰太爷之前。
就算他运气好,继位家主之后,想来也当不了几年。
届时,再度传位,也不是明智之举,毕竟纳兰家每一次禅让家主之位,都是八堂人马的变动,稍有不慎,都会酿成大祸。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种事纳兰太爷自有考量。
可长房执念深重,哪怕明知道上位家主,也风光不了几年,可他就是想为自己证名……这和他近九十年的生活环境有关。
在纳兰家名不正言不顺,他太想证明自己。
所以这种执念之下,难免被有心者利用,背后的五房和七房,就在极力推崇长房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