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陈安然也是敏感的想到了这点,才试着询问,眼前额人,是不是出于纳兰家。
可是奇了……陈安然之所以不敢肯定,是难以置信,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这样一个轻狂的少年手中。
倒不是陈安然大意轻敌,毕竟谁能想,纳兰家在面对流沙河畔的尸魃时,也未曾擅动过龙凤两球。
可如今,这少年,随手便亮出了凤球。
当真令人始料未及,也叫人难以置信,毕竟…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能替纳兰家执掌金花教主的法器。
等等…
我目光一沉,看这少年青涩的年龄,纳兰家是断不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的。
而且,金花娘娘的法器…
纳兰家都不曾交给过纳兰馨,又怎么会?
“呵,”我不禁笑了:“这凤球…莫不是你偷来的吧!”
“你说我偷?”少年沉稳的表情惊变,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炸毛:“我拿自家的东西,岂容你用偷来形容?”
“哦?”我故作惊诧:“那么说来,你当真是纳兰家的人?”
“呵,”少年桀骜的眸光一抬:“如假包换……”
“我不信,”我佯装质疑道:“倘若你真是纳兰家的人,就报个名字来听听!”
“盘我的道?”少爷也不遮掩:“劳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就是纳兰闯!”
“纳兰闯?”陈安然美眸一沉,看来也是听过这个名字。
“怎么?”我侧目小声问她:“这家伙的名气很大吗?”
“确实,”陈安然一抽嘴角:“若论出马世家,我们这一辈当中,他纳兰闯的名号,绝对算是如雷贯耳…”
“那么大的名气?”我不由在意:“那他的本事,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难怪…
我骇然在想:“也难怪,纳兰家的凤球,会由他执掌!”
“你想什么呢?”陈安然冷笑讥讽:“名号如雷贯耳,可未必就证明了他实力强悍…那些从古至今,名传万世之辈,未必个个都是流芳,也有遗臭万年之徒,岂可一语而论名气!?”
“噗!”
这是赤裸裸的暗讽,气的少年面色铁青:“姓陈的,你什么意思?”
“怎么?我说错了吗?”陈安然的嘴,原本就不饶人,而陈家也和纳兰家素来不和,所以说起话来,自然是偏激暗讽。
更何况,陈安然说的也是客观事实:“要论平事出马的能力,你也算纳兰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若论北马世家同辈之中,你排不进前十…….名声恶臭,是你纳兰闯人如其名,狂妄自大,善于闯祸,和南茅北马,乃至于灵调局,武当山,各家玄门,哪家哪户没有和你心生仇怨?”
“本事平平,闯祸第一,”陈安然双手环抱,故作戏谑的挑衅道:“这样的名声,你也有脸拿来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