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多管闲事?即便我尸毒发作,也不用你来救我!”
残废的道爷天师,略显无理的咆哮:“谁稀罕你救…..你大可以烧了我,杜绝尸毒蔓延,也可以任凭我毒发,可你,你……”
他浑身都气的发抖:“你悔不该,让我落下这身残疾,回到南茅任人耻笑,我张家何时轮到别人讥讽?”
“师兄,别生气,”中年男人安抚着残疾道人的情绪。
也是这时候…….
姜玲已经回过味来,他最是清楚南茅中的事。
也早有耳闻,当初我废掉的,是张姓嫡传天师。
张天师一脉,在龙虎山世代以血脉相传,而张家的名望,更是在道门之中,举足轻重!
这也形成了眼前的道爷…..本事不济,辈分奇高的境地。
如今张天师的传承,被废了手足,削成了人棍,自然会被道门嘲讽…..不只是因为张天师手足尽残的悲剧。
倘若张天师是在除尸的过程中,唯恐尸毒蔓延,自废手足,那必然会在回去之后,被人尊崇大义。
可他并不是……反之,消息传出,他是被北马一脉,还是一门籍籍无名的散马废了手足。这自当成为玄门的笑柄。
南茅素来尊大,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成了南茅的一种耻辱,毕竟南茅北马不同路…..千百年来,大家因为信仰不同,甚至划地而治。
这上千年来,衍生了太多冲突,积怨已久。
所以,事关南茅北马的颜面,大家都忘了事情本质上的是非……只当残疾天师,作为张天师一脉,彻底丢了南茅的脸面。
成为南茅的耻辱,才让这事才久争不下….甚至龙虎山不断找上了灵调局。
姜玲美眸愕然,以姜家和南茂的渊源。
她也曾数次随着姜老爷子上过龙虎山,去过正一道。
她是见过眼前这位张天师的…..因为张天师一脉地位尊崇,她对这位张天师有很深的印象,清楚的记得。
这张天师应该只有二十出头,年轻气盛,仗着张家的血脉,年少便是黄袍加身,自信到墓口一切的桀骜。
可眼下,竟宛如跗骨之蛆,残坐在轮椅上……黑白相间的头发,狼狈到了极致,幽怨的眼神,怨恨沙哑的语气。
从他当下的处境,就不难看出,他所说的一切,并没有虚言,或许正因如此,在造就了他偏激的情绪。
竟想着胁迫无辜的苏雪静,来做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