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唐倩雯，或者苏雪静，帮我早晚奉香时，五仙鬼相不在堂，所以未曾受香，以至香火未尽。

而堂上白虎和朱雀的香炉中，则是装满了香灰，看来它们一直在堂候事。

看香…是出马弟子的基本功，也是一种习惯。

姜铃美眸一沉，也在一旁确认：“看来，我们眼下能依仗的，就只有白虎和朱雀了！”

“是啊，”我并不否认，刚才之所以没有急匆匆的带着姜铃，直奔城隍庙，就是想着防患于未然，唐倩雯就是过于草率，才会轻易着了阴山派的道。

既然眼下，明知是阴山派暗中作祟，又怎么能毫无准备的过去？

我避讳的看了一眼姜铃：“我想，你们姜家广收玄门典籍，自称和南茅渊源颇深，那你们的手段，应该不至于北马。”

如果不是这样，我想，姜老爷子也不会放心，让姜铃随我离开姜家。

而且不止一次，姜铃时常把自己，说成没有仙家依仗，形同常人……可她这样的说辞，只是让我放松芥蒂。

或是出于必要，允许她随我同堂出马。

如今，我堂口五仙和鬼相已残，当下又时逢救人，姜铃不在隐瞒：“我倒是通晓一些南茅的手段，只是并不擅长！”

这点我相信，当即从堂上挑了一叠黄符递给姜铃：“你大可放心，我决不会有偷师学艺之念，你可以门口客厅画符，我觉不干扰！”

姜铃看了看我，一咬薄唇间，没有多言，接过黄符后，拿了朱砂笔墨，便离开了书房……不过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的目光，似有扫过堂上朱雀，可是她稍显迟疑的表情中，仅仅只是扫过朱雀，并没有多言…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毕竟，就如姜铃所言，她仅仅只是通晓南茅的手段，真要用起来，未必能将不擅长的东西，发挥的淋漓精致。

虽然我相信，以姜家和南茅的渊源，在加上姜家那几层楼堆砌的藏书，一定收纳了南茅中的高阶秘术。

可姜铃哪怕学的再多，不经常使用，那突然用起来，就难免生疏，驱鬼除魅中，稍有差池都会性命不保。

这种时候，如果她公然开口，找我索要朱雀，做个护身之用，我也是很难拒绝的……可这丫头，居然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

当然，我也从没想过，要将朱雀占为己有，当初，也完全是因为胡九娘的缘故，朱雀才随同上堂。

可这毕竟是姜家的底蕴靠山，数千年的守护神，如果姜铃真有拿回去的心思，眼下就是最好的契机。

可她，居然只字未提，这让我怎么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