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七队的队长,浑身一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弄巧成拙。
他悔不该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解。
而与此同时,其他两队的队员,已经行至门口。
回头发现,十七队的队长,迟迟没有动弹。
他们都担心的喊道:“张恒,走啊!”
“你们走,”十七队的小队长一咬牙:“我来殿后!”
“别傻了,”众人劝诫:“你不是尸魃的对手…留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要做无畏的抵抗,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柴烧!”
“离开这里在想办法,”陈滔想说,天台上和楼下,还有灵调局的部署。
可话到嘴边,又唯恐提醒了尸魃…他只能将话锋委婉的说道:“别纠结于这里的一时成败,要从长远考虑。”
“可十七队,”张恒面若死灰,沮丧到了极致。
隶属于灵调局的第十七队,五人建制,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这样的处境下,试问:“我怎么可能独活!?”
十七队的队长,做最后的指挥:“你们快走…去通知刘局和张队,我在这里做最后的拖延!”
声落,他毅然决然的冲了上去……
他全程担任着指挥的角色,手中没有墨斗线,径直拿着一张黄符上前。做自杀式的抵抗。
“别去做无畏的牺牲!”我忙声劝解。
可已经来不及了!
“张恒!”灵调局的队员,揪心的喊着:“张恒队长!”
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然扑至尸魃的身前。
手中黄符引火,犹如萤火之光……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他瞬间就被尸魃钳制在手,极度的愤怒,让尸魃以嗜血的方式,再度发泄着愤然的情绪。
“就那么死了?”唐倩雯惊骇的美眸急颤:“他太鲁莽了!”
可这十七队的队长,并非鲁莽的人。
我打心底,为这慷慨赴义的莽夫,而振奋的肃然起敬。
我以前就听张队说过……灵调局的人,生平不会载入史册。
但他们,站起来,永远是一座高山。
倒下,也注定是一座丰碑。
这一刻,也只有灵调局的人,才能完全理解张恒队长的心情。
灵调局有着特殊的制度,也许十七队也不过是几年前组建的。
可五人小组朝夕相伴,平事的时候,生死与共……这样的感情,是外人,乃至于玄门世家手足兄弟,也无法比拟的。
张队曾经说过,灵调局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会为小队,保留编制。
可今天的会议上,我曾注意过。
每个小队,都是健全的五人一组…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他们从来,没有独活求生的事情发生。
这也难怪,二十二队,刚刚组建的五人小组,也在尸魃现世的那天,全军覆没,从此封印了小队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