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郑猛最先质问。
而旁人,则是纷纷打量着我们。
打从一开始,我们和方家父女同桌,就已经让他们错愕了。
不过两方僵持,他们才一直没有来得及打听。
当下唐倩雯那么一笑,仿佛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了我们身上。
而唐倩雯,又是个挑事的主:“怎么?我还不能笑了?”
眼看她挑起了众怒,我也索性帮忙搭腔:“说起来,确实好笑….一个是出马世家之首的纳兰家,一个是神秘的灵调局。两方势力碰撞,没有联手平事,反而是打嘴炮,放任事情不管,斗嘴就能解决问题吗?”
“小子,你是什么人?”纳兰家一个长者狐疑:“知道出马世家,也知道灵调局,想必你也是玄门中人,不妨报出师门,划个道吧…”
“我可没有各位那么浑厚的背景,不过,”我略显挑选道:“我呢,是不折不扣,方家请来平事的,说起来,比在座的各位,都算出师有名!”
“就你!?”众人无不轻蔑。
可事实本就如此……
“事发地带,本就属于方家的建工地带,两个多月前,方家合法竞拍所得,那方家自然是那片施工区域的事主,”我一指灵调局质问:“事发足有月余,可你们上个星期才来,七天没能平事,还有闲情阻碍纳兰家帮衬!”
“说的好,”纳兰家长者喝彩!
可我回身一指纳兰家,谴责:“你们代替考古队来善后,说的真轻巧….考古队最不负责任,擅自挖掘,出了事,置之不理,一再任之,不顾方家的施工进度,耽误三个月有余,现在你们来了,却不是替考古队解决事情的隐患,而是在这和灵调局做口舌之争,说起来,你们纳兰家更像是来找茬的!”
“你,”纳兰家的人脸色骤变:“小子,你什么意思?”
“就是,”郑猛也纳闷了:“你小子究竟哪条道的?”
“不是说了吗?方家请来的正主,”我唯恐暴露了身份,才将话锋一转:“诸位也不用在言语上,去打压彼此…如果真有本事,不如各行其道,我们延用长安郊区那一套,将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平分三份。我们三方,各择八个小时,谁能解决这里的灵异,才是真本事!”
“好,”郑猛拍桌而起:“就按你说的办,也免得旁人说我们灵调局,仗势欺人!”
“这个提议不错,”纳兰家的长者,仗着眼下纳兰家人多,自信他们占据了优势,更是直接挑选起了:“时间嘛,我们从凌晨六点,直至下午14点。”
郑猛也没计较:“我们灵调局就从14点到夜里22点,只希望大家,各自守时!”
说完,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吵了一上午,他俨然没了胃口,带着灵调局的人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走了一方,倒也消停了。我长长叹了口气。
“不过,少爷,”唐倩雯错愕的提醒:“我们好像吃亏了!”
我知道:“经他们那么一选,我的时间,成了夜里的22点到凌晨6点,整个时间区,都局限于晚上,也是煞气和阴气最重的时候。月下尸气纵横,是最凶险的时间段。”
“那您干嘛最后选?”唐倩雯抱怨。
我也想过:“也许,最凶险的时候,最易察觉缘由…就好比一个人的病情,如果是隐疾,在病情没有发作的时候,很难判断出病因。”
说话间,隐隐只听纳兰家,一道空灵的声音指出:“就是他,当时就是他带走了那对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