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则是在吴家。
可今晚,看这雨势,和这棺中异相,让道长深感不妙。
所以,铜脚金棺,墨线弹网,布置妥当后,将两副棺椁,架到了一个灵堂。
架好棺椁后,两个道童开始检查墨网,将花掉模糊的地方,重新弹墨……而且两副棺材,都弹上了。
我忍俊不禁的好奇:“道长,难道另一幅棺材,也发福了?”
“哼,”道长侧身不悦:“我道家办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嘿,你这人,”唐倩雯立马上前,但被我拉了一把:“算了…我们走!”
说完,我冲道长一礼,转身出了灵堂。
“姜少爷,你脾气怎么那么好?”唐倩雯都不禁埋怨:“你怎么对那个道士,那么客气?要知道,刚才我们可是帮了他的大忙,就算不感谢,那牛逼道士,也不敢那么傲慢啊?”
“呵,”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你还不懂…不是那道士先生对我有成见,而是南茅北马,素来就有仇怨分歧,数千年的积怨,早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你我能够调停的……”
“为什么?”唐倩雯不能理解。
“怎么说呢?”我在车上,抽出纸巾,一边擦拭水渍,一边浅显的形容:“你可以理解为南茂北马,彼此信仰不同…清朝时期,更是有明文规定,道不出关外,胡黄不过山海关,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话,我倒是听过,”唐倩雯点了点头,也从抽纸盒里,抽出一些纸张擦拭着头发:“不过姜先生,为什么清朝时期,皇帝会颁布诏书,明文规定?难道那时候,南茅和北马,也因为分歧,闹得受到了朝廷的管制?”
“呵,”我擦干了水渍:“也可以那么理解,不过当中的恩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夜晚,闲来无事,索性便和唐倩雯说说当中缘由。
而且,今后如果真的要她帮忙,做个助手,那终归是要知道南茅和北马之间的恩怨,以免,在闹出刚才的事情。
我细说起了:“南茅北马的恩怨,的确是在清朝时期,产生了最大的矛盾激化,清朝入关之后,他们一直信奉的是萨满教,你看古装剧,就知道,萨满婆,和跳大神,那些都是出自北马……在清朝那个时期,北马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无形中,打压到了道教的文化,所以那个时期,两方发生了不小的利益争执,最后皇室迫于无奈,毕竟皇权掌管本土,就要安抚道教,就以山海关未界,划分了南茅和北马。”
“不过至此,南茅和北马虽然划分开了,但南茅和北马,长此以往的结怨,却从没有消失,南茅守的是阳间正道,而北马讨的是阴阳两界的过道,在平事中,因为信仰不一样,南茅也有对台而立的场合….打个比喻说,一个怨鬼上门,找北马求个公道,北马平事,可对方事主,找了南茅驱鬼,两方自然免不了对手,都为了自己的信仰,没有对错,而且数千年来,这样的冲突,简直数之不尽,这就是为什么,南茅会天生仇视北马,是一个道理。”
“明白了,”唐倩雯点了点头:“毕竟,从古至今,就是道教文化的传播,更胜北马一头!”
“你要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我站在北马弟子的立场,没想过要抑道扬马,但就事实来说:“出马弟子,传承自巫师一脉,其传承和渊源,更早于南茅,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而后夏,商两朝之前,都信奉巫师一脉。”
说到这,我也是油然一惊,好像正是从封神榜后,周朝开始,巫师一脉,渐渐被道家压制…思绪间,唐倩雯突然提醒:“姜少爷,你快看!”
“怎么了?”我应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