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胖子当场质疑,以一个寻常人的角度来看:“这事,不是越后面进去,越好吗?最先进去的人,应该没有半点便宜可占…这应该就像是车轮战,前面的人,斗个两败俱伤,后面的人,才能坐享其成。就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他们不该争着以逸待劳吗?”
“不,”我刚想解释。
胖子便抢话:“还有啊….难道,他们就不怕前面的人把事情平了之后,功劳,荣誉,都成了别人的!”
“这点倒也不假,我病不否认这点,但是:“你想过没有…也许,各家目前,都还没有绝对能平事的把握….目前,他们各家各派,所处的阶段,都算是试验阶段。既然是试验,那就得衡量,试错的成本…”
“简单来说吧,”我形象的比喻道:“这怨煞的浓雾中,就好比沉睡的诡异猛兽,初次挑衅,也许这猛兽并不凶狠,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连布阵叨扰,便会积怨反扑,一次比一次凶狠….你要知道,这煞雾中,原本就积累了怨气。怨,愤恨的情绪,又岂容一而再的挑衅?”
胖子“哦”声惊呼:“有点道理!”
“所以啊,”我想:“前面张队长说,南茅和北马,都各自进去了一次,而他们是七天前来的,从他们刚才抽签来看,共计七组,南茅四家,北马三家。想必这七天,是每天换一家平事。所以着一个周以来,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实在是迫于当下这事的影响,明天才会轮番入煞。”
“他们各派管事的人,都不傻….更是经验老道之辈,岂能没有这点权衡,必然要考虑到试错的成本,在则说!”我拉着胖子一指南茅龙虎山的人点破:“他们南茅,入煞就想摆诛仙阵,武斗之后,在有北马化怨劝合?这顺序明显不利,就好比两军交战,彼此都打红了眼,你还指望能有说客去晓之以情?”
“对啊,”胖子也意识到了:“那为什么,不让北马的人先进去,晓之以理,试着化怨….实在不行,在由南茅的人进去,武力诛邪?毕竟,先礼后兵,也是个不错的排序!”
“天真,”我压低了声音暗讽:“你以为南茅就不担心吗?如果北马的人进去,激怒了煞气中的怨念….武力布阵的成本,也会水涨船高。你太小看玄门各家的门户之见了。几千年下来,你以为南茂北马,这四个字,仅仅只是归类总结吗?”
“说的好,”姜老爷子突然出声,吓得我和胖子一激灵。
“抱歉,”我全然没注意到姜老爷子在我身后,赶忙赔礼:“晚辈失言了!”
“不,”姜老爷子摆手之间,反而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小小年纪…却有过人之处!”
“姜老爷子过奖了,”我谦卑一礼。
可姜老爷子,仿佛有心想捧:“出马看事,更胜侦探断案…要看事,也要断人心,分析局势,这点你到很有潜质,比我家姜铃丫头,可强多了。”
“说哪的话?”我憨厚一笑:“姜铃的本事,我是见过的….晚辈岂能和她比!”
这一刻,就连姜玲,也稍显不悦,小声提醒:“爷爷!”
对于出马世家而言,这样的客套话,让人听了….难免会有自降身份的味道。
不过姜老爷子摆手,并没有介意,反而好奇:“姜承,依你之见,这煞雾中的怨气,该从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