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想:“我有合力的推理,能证实尸魃绝不是我惊醒的…”
“仅凭推理!?”纳兰太爷似乎想说,会不会太牵强了。
但我丝毫没有给他质疑的机会….我知道,自己的推理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只是一番合理的推测,所以我才一直迟疑到现在。
在等下去,只怕众人都没了耐心….我当即举例说起。
昨晚我曾经穿的宇航服,背上有明显的划伤。
也有墓地油火溅起的黑烟…我相信:“以如今的科学手段,只要交给灵调局拿回去鉴定,不难确定这些痕迹。”
“可这能说明什么?”张队问。
“这足以证明,我当时从未脱下过宇航服,”我强调:“宇航服厚重,如果真的如旁人所言,我傻傻的脱掉了宇航服,去惊醒尸魃,那试问….和尸魃交手的过程中,我哪里还有机会,重新穿上宇航服?”
“这,”纳兰太爷看了看刘局。
虽然这算不上实证,但从片面的逻辑上而言:“确实也符合情理….可终归是推理之词!”
“呵,纳兰太爷,”我不禁要问:“旁人那么说,也就罢了….可您,作为北马一脉的长者,您应该知道,出马看事,如郎中断症,也如侦探断案,务求蛛丝马迹,做到追溯还原……推理,也是出马看事,最基本的手段。至于调查应证,也刻意由灵调局,去事发地取样核对,很快就能得出应证!”
“不用应证,”纳兰馨这时候站了出来:“我可以作证…因为当时进入墓地的时候,姜承身上的宇航服确实是完好无损。后来,当他被人揪出来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他昏迷不醒,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换宇航服,而且他的宇航服上,后背却有划破的痕迹。”
“好,”纳兰太爷浊气长舒,看了看纳兰馨。
既然她亲口证实,这事也就毋庸置疑了…
接下来!
纳兰太爷迟疑的问道:“这么说,姜承小友,是怀疑纳兰馨惊醒的尸魃?”
“也不是她,”我莞尔说起:“其实昨晚,当我和纳兰馨下到墓室的时候….棺椁就已经是打开的!”
“不错,”纳兰馨也想起来了:“的确是打开的!”
我试问:“大家想想…倘若有人从外面打开棺盖,是不是就已经有阳气,沾染了尸魃?如果尸魃,没有苏醒,怎么会释放弥漫的尸气,覆盖整个事发区域?”
“对啊,”纳兰家的人,这才恍然:“打从我来到这的时候….尸魃,就已经苏醒了!”
“那么浅显的道理,”纳兰家的人惊叹:“我们怎么忽略了?”
看到青白已经自证,纳兰家的人,也在这一刻激动的恍然惊呼。
不过,他们并不是出于真相大白的窃喜。而是释然于,这事于纳兰家无关…“真没想到,”纳兰太爷浑浊的目光一变:“那么明显的细节,却被我们纳兰家的人忽略了!”
“被忽略也是情理之中,”我话锋一挑,颇显针对道:“毕竟纳兰家,从事情发生后,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撇清关系….而不是深入调查,更不是防微杜渐!”
“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纳兰家的人,顿时听出了火药味。
可……
“我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吗?”我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如果纳兰家不是持以这样的心态,又怎么会忽略明显的细节?如果纳兰家细心调查,凭纳兰家查事的能力,难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