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直接闯警队二楼警长办公室,说是林保松手下,他们三当家死在昆山,现在人在医院。
正准备发火的吴成贵,赶紧将大檐帽扣在头上。
第一时间带人到隔壁医院调查调查情况。
吴成贵刚转进医院大院门口,看到阴沉着脸的林保松站在小二层医院门口,立即对旁边挥了挥手:“东来,你进去看看情况。”
林保松抖出支烟,递给接替自己警长位置的吴成贵:“吴警长怎么亲自来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来不行啊”吴成贵脸色并不好看。
“改天我作东,苏州会仙楼里喝两杯。”
“谢林先生。”吴成贵与松哥保持着距离。
刚与黑衣人们有过冲突的江东来脸上平静,带着两警员挤开一众黑衣:“都干什么,赶紧让让”
一众黑衣人盯着没久前这位不给老大面子的警员,悻悻让出一条通道。
江东来站在门口,看着正在治疗室床上翻虎哥眼皮看瞳孔的医生,愣在当场
医生围着尸体转圈,不时撞撞旁边的黑衣人,摇了摇头:“在送来之前,患者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准备后事吧”
站在尸体旁边的麻杆愣了一下,跟着扯出斧头对医生比划扯着破锣嗓子叫嚷:“你个庸医,把我虎哥治没了,我要的狗命”
江东来赶紧制止:“住手!没听医生说,送过来就死跷跷了么?”
旁边一黑衣人立即大怒:“老子听你语气好像在幸灾乐祸?”
江东来赶紧摇头:“节哀顺便吧,现在要不要查死因?”
麻杆抬手指着医生:“你把我虎哥给医死了,这事没完”
“有事外到外边说去!”江东来并没给黑衣人们的面子,他不知道黄师傅怎么会穿着白大褂,心里想着将人引开,黄师傅好跳窗跑。
一众斧头帮的人在医院闹得厉害,得到消息的院长匆匆赶到。
看到医院门口站着前现两任警长,以为出了多大的事:“你们这是?发生啥事儿了?”
林保松黑着脸:“我一位兄弟死了”
“怎么死的?”院长两眼一亮,心道这些烟土贩子,咋没死光哩?罪过,罪过,自己一向以济世救人为已任,怎么能有这想法呢?
“反正人是在你医院死的,你们得赔钱!”哭丧着脸的麻杆立即跳脚。
黄师傅根本没走:“病人在送到医院前已经没有呼吸、没有心律、瞳孔放大,根据肌肉僵硬程度初步判断,在送到医院之前,死亡时间已经十分钟以上!”
医生戴着口罩,院长一时也没认出来是谁,总觉得不大对劲,县医院就十几个医生,还是轮流值班。
报出来病情分析也很专业,也就是医院根本没有任何责任,这些家伙死了也找不到医院头上。
关键是这位竟然在被斧头帮众围着还能侃侃而谈,回头就升他当值班主任!
有了底气,跟着转身看着林保松:“我们的医生都非常专业,经过医学院正规学习,流程完全是按常规操作,所以,林先生,你抬具尸体到这来,你这么干,好像不太地道吧?”
这年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
林保松是老江湖,并没有讹县医院的意思:“来之前我三弟确实已经没有呼吸与心跳,我也是想尽人事听天命,给蔡院长你添麻烦了”
蔡院长拱手:“呵呵,还是林先生识大体”
“走”林保松挥手,示意手下抬着虎哥的尸体离开。
这时候才敢从各科室出来的医生们,纷纷长出了一口气,不由都抬头盯着被黑衣人围在中间那位冒牌货。
有感激,有怀疑,有担心,没人出声。
五个黑衣人转身走向治疗室,抬着已被老特务装进尸袋的虎哥尸体出来,出了大门准备往车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