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容易了!”安屿紧跟着盛苑后面,喘着大气的跟那儿嘀咕。
“少说两句吧!”卢晟瞥他一眼,摇头示意。
安屿见此,抿抿嘴,到底没再言语。
“当然,我说这些你们此刻未必能听懂,但是不要紧,咱们上课这俩月里,你们只管按我安排的走,一口气将我交给你们的尽可能记住,等到上完课,你们再慢慢邸将其消化。”
盛苑听到这句话话,脑海里蹦出“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句话。
大概是课程时间简化太多,故而姜先生只管姜要教的东西悉数灌给他们,至于他们几个能不能理解、要用多少时间理解、又能理解多少,则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了。
“这简直是知识售出,概不退款啊!”盛苑感觉姜先生的知识授予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毕竟让学生自己消化的同时,这先生就具备了“用悟性、理解力、勤奋度来质疑接受度较差的学生”的条件。
当然,这不意味着姜先生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师。
相反,不管是对大自然的领悟,还是对诗词文章的点评和解析,或者是对地方上各种判令的讲解,他都是及其到位的。
这些看起来有些纷杂,但是极为有用的知识点就这样渐渐在他们三个的脑子里汇聚。
“等到你们看见一个案例就能立刻套用我教给你们的思路,你们就可以到乡试考场一试了。”姜无恙笑呵呵的给出自我衡量的标准,“记住,那些判令格式不能忘记,吾教给你们的不仅是是知识,更多的还是见识,以及……常识。”
“以前常听你说,在寓教于乐的课上最有收获,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之前我记不大清的判令、诏令的格式,现在记得清清楚楚。”安屿收获可能是仨人里最多的。
盛苑和卢晟都挺高兴。
要是通过游学让他的学问更扎实些,这次就没白出来啊!
“你们以为殿试和朝考过后,就能安生了?呵呵,当上庶吉士之后,你们还要面对平时的考课,也就是人称‘馆课’的考试,还要准备最后的散馆考试……当然,考试内容和科举就有些差别了。
鉴于你们平时基本主要学习经史和诗赋,所以平时考课多以记诵为主,少有笔答。
当然,你们可以说这和你们现在无关,你们还是在科举路上苦苦攀援的小可怜呢!
可是,科举各层考试上,几乎每场都要考校诗赋,之前童生试的诗作字数少,你们可以从容应对,不过等到乡试,你们就会发现其间的不同。
吾让你们领略风景,即兴作诗赋,就是为了这些准备的。”
自从姜无恙说完这些话,盛苑就开始了对写诗产生生理反感的路程。
没办法,一路走一路写,一天要写十几首……这样的作诗量,让她渐渐恍惚,实在是吃不消!
她感觉,自己喜欢写的那些打油诗,好像要没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