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总成绩会跟覆试成绩一同公布,因为阅卷和排名计算需要较长时间,所以等待时间较县试府试略长些。毕竟这场决定童试总排名,略有些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这充裕的等待时间里,多少考生夜不能寐、忐忑惴惴。
当然,这里面肯定没有盛苑和她那俩小伙伴。
考后放飞,是他们三个的传统项目了。
骑马、射箭、打猎……让这三个自从第一场县试开考憋到现在的家伙充分体验到了“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欢快!
至于成绩怎样?这考都考完了,管它呢!
放飞的盛苑同学,每天不是兴高采烈的往外跑,就是风尘仆仆的朝家归,反正成天跟外面跑得脸蛋儿红扑扑的。
于是,京都百姓这些时候,每天清早儿都能看见三个架鹰带犬的少年迎着朝阳打马城外;每天傍晚都能看见这三个身影伴霞而归,连续数天天天这样,倒成了京都一景。
这么说吧,除却猎场的猎物、和京都某些纨绔衙内哭天抹泪儿以外,大家对这三个看着就赏心悦目的小少年重现京都大街,还是挺欢迎的。
“苑姐儿!”盛向浔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逮这个瞅眼没的小闺女,“过两天又该进宫看望太后了,你今儿莫要除去胡闹了,在家里安稳安稳,你姨奶奶盼着你进宫呢!”
“今儿是祖父说要带我去看斗鸡哒!我才没乱跑呢!”盛苑这些时候也玩儿够了,所以多留些时间去盛国公府陪祖父老盛国公。
不知是不是岁数儿越来越大的缘故,老盛国公愈发孩子气,成日里不乐意在府里带着,总喜欢找他那些老伙计玩闹。
盛苑这次跟着出去,也是因着老盛国公连续输了几场斗鸡郁郁不乐,这次祖孙俩过去是为了找场子的。
“你祖父胡闹,你也跟着胡闹!”盛向浔真没想到他爹怎么变成这样,前几年瞧着还挺有威仪,现在瞧着就剩淘气了。
“我可不是胡闹,祖父怀疑老安国公耍诈,我是给祖父撑场子去的!”盛苑很仗义的拍拍胸口。
“还撑场子去!”盛向浔哂笑,“难不成你还能把老安国公提起来揍……啊?!”
他想起来了,因为安屿的关系,他这个小闺女对安国公府那边儿毫无好感可言,要是脾气上来,爷孙两个围殴人家老头儿也不稀奇。
主要是他对他爹的道德底线不大信任。
想到这儿,他就琢磨着怎么哄住这丫头别乱跑,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会演,若是楞不让去,这丫头跑国公府和宫里告状,别管谁对谁错,他就要面临老爷子和姨母的双重围剿!
早就意识到姨母的宠爱全都给了这丫头,他已不是姨母最爱的外甥这个事实的盛向浔,打算曲线救国,实在不行把老爷子那只斗鸡给藏起来!
盛苑不晓得她爹此刻的内心世界这样丰富,还跟那儿义愤填膺说呢:“我可没骗您,祖父说老安国公给他家的那群斗鸡喂了秘药,所以祖父才输的!我们这次过去是为了正义而战!”
“你可拉倒吧!你祖父训练出来那斗鸡就是笨!打我小时候,他跟郑国公、安国公斗鸡就从来没赢过!为这个,这都好几十年不曾斗了,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啊?”盛苑呆呆的眨眨眼,“可是祖父说怹以前养的斗鸡可威风了!所向披靡呢!为全老郑国公和老安国公的面子,才不玩的!”
“好家伙!”盛向浔没想到老爷子好意思这么糊弄孩子,登时哈哈大笑,“你祖父养的斗鸡,不是叫‘可威风了’,就是叫‘所向披靡’!”
“……”盛苑虽然觉着祖父太好面子了,可是本着对自家人的护短,和对老安国公的不喜,还是坚持要去,“说不得老安国公以前就喜欢耍诈呢,若祖父也是最近才意识到他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