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蒽姐儿!”郑氏被她这副过渡活泼样儿闹的头疼,忙不得轻呵,“你都是九岁的大姑娘了,眼瞅着就要进学去了,怎能这样毛躁?”
听到进学俩字,盛蒽兴奋地表情逐渐消失,小脑袋耷拉着,要多失落有多失落。
盛苑看她姐无精打采的样子,立刻拍着小爪子看热闹。
“你以后也要进学,比我还要早呢,看你还高兴不!”盛蒽见妹妹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看自己笑话,登时朝她扒拉眼皮做怪脸儿。
“进学是好事儿,怎么还不高兴?”郑氏见大女儿自己不好学,还想带累妹妹,登时气得将她轻拽到身边儿,用手轻点着她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晓不晓得前人多少想学而不得呢?”
“聆娘何必跟小孩子计较?你跟她说这些,她也不懂啊!”三爷盛向浔刚好迈腿过来,听到妻子的话,忙不迭给盛蒽开脱。
“小孩子啊,不喜欢读书也是正常。”他接过盛苑,笑着对妻子说,“等到进了官学,有老师教导也就习惯学习了。”
郑氏见他护着蒽姐儿,只能没好气儿的翻他一眼,转手朝盛苑张开手。
盛苑喯儿都不打一下,立刻探过身子,迅速投入到郑氏怀抱。
盛向浔:“……”真是小没良心的啊!
“三郎,你可晓得国公爷这次说的事儿?”郑氏拿起给大女儿准备好的书箱,一边整理一边问,想着要是丈夫知道些许就好了,也算有个准备。
自打皇上颁布国子监增设女学指令至今,效果不是很好,大多数人都是皇帝陛下推一步才走一步,偏偏皇上似乎跟这件事儿杠上了一般,愣是通过一条条法令规则推着国子监女学走上正规。
这一年多过来,国子监女学生人数增长幅度虽然还不可观,但是底下社学官学和女子私塾增设的数量就多了起来。
大女儿盛蒽读书的地方就是官学,距离盛国公府不远。
“妹妹,等我放假,咱们去遛国公府啊!”盛蒽这孩子不记仇,转头就跟盛苑耳语起来。
对这个主意,盛苑自然连连点头。
那可太好了!
她正愁没人带着遛呢!
“玩儿玩儿玩儿,就知道玩儿啊!”郑氏没好气儿的看着无忧无虑的盛蒽,跟丈夫叹气,“你说说,都是大姑娘了,心里还没个成算呢!要真是哪天陛下让你走科举,或者给女子授官,你可咋整呢?”
大女儿功课也不是不好,可是她的好似乎是在控制范围内的,就好像有十成力气,她只用五成,虽说同样达成目标了,可总是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对。
三爷盛向浔倒是知足,觉着留点儿余力也挺好,只要闺女学问过的去就好,毕竟女子科举现在都还没影儿呢,想这么多也不过是累孩子而已,何必呢!
盛苑坐在郑氏怀里听他这样说,立刻点头表示赞成。
郑氏一低头,刚好看见小闺女这一脸认同的样子,登时气笑不得,轻轻乎撸小女儿好容易揪起来的头发:“你这么个小人儿掺合什么?”
盛苑却不服气,仰头看过去说:“这是、未语绸缪。”
“你还绸缪呢?”郑氏还没笑,三爷盛向浔就乐了起来,“你知道绸缪俩字怎么写不?”
盛苑听出他小瞧之意,登时不乐意了,她当然知道了,前儿她姐姐给她指过,她认识俩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