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嫁人又不是骨肉分离,没事儿我还要常回来的!”盛苑想哭着演一演的,奈何她是真哭不出来。
之能抻着脖子跟她娘说:“您和我爹也别哭了,明儿我们就住回来。”
用帕子按压眼角的郑氏,和用袖子擦眼的盛向浔,默契一致地停下了动作。
忽然间,好像感伤都消散了呢!
“其实也不用这么迅速。”郑氏走过来,好像不舍地搂住了小闺女,“明儿后儿又要进宫又要去安国公府,太忙了。”
盛苑没有防备,习惯性的将头放在她娘肩膀上,刚要顺势撒娇,就听她娘小声说:“乖孩子,哭一声,啊!”
盛苑忽感不妙,刚想张嘴说话,胳膊上的肉肉就遭到偷袭。
朋友们,这捏起来拧的痛楚,谁懂啊?!
“嗷~~”盛苑条件反射地叫出声。
可呼声才出,就让郑氏捂住嘴了。
“不哭不哭,过几天回门儿,咱们就能见了。”郑氏真事儿似地抱着闺女轻轻拍打安府,“乖,快去上花车吧。”
“……”盛苑吸吸鼻子,眨着无辜的眼睛,瞅着自家娘亲演技爆发,简直不可置信。
在旁看个一清二楚的喜娘,都震惊得要麻木了:所以、原来、其实……在这座人才辈出的永兴侯府里,永兴侯夫人才是真狠人!
有了这个认知,喜娘动力大增,干劲儿十足的吆喝着鞭炮、喜乐走起!
还真别说,盛苑抽抽噎噎的样子,真有新嫁娘的意思。
“不哭不哭,很快就好了。”
安屿牵着盛苑的手,心疼的小声安抚。
他和盛苑一起长大,很是清楚盛苑瞧着娇气,实际上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受伤不怕受罪,只是害怕忽然让大人拧捶。
不是因为疼,只是单纯委屈。
幸好盛苑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需要让人劝,自己就好了。
……
噼里啪啦连响不停的鞭炮,喜气洋洋的鼓乐之声、周围看客祝福之语,不约而同的促使气氛达到顶峰。
“晟哥儿,你们怎么刚没进去?”府门外,花车旁,卢晟、欧阳翎、薛紫宜等人围站着,盛苑看着这些至交好友、同窗同僚,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没见到他们。
她这般说完,就见几人面露无奈的彼此对觑。
“其实,我们几个才从府里出来。”欧阳翎无语的翻翻眼,朝着卢晟耸耸肩,撇嘴,“主要是某两人一对上眼,就瞧不着别人了。”
他这话声才落,盛苑和安屿就见卢晟几人很是赞成的点头应和,那动作不说一模一样吧,也是原版复制。
“啊,这,那个……吉时已到,苑姐儿,咱们上花车吧!”最好的应变是顺势而为,安屿干脆当他们不存在,扶着盛苑就跳上了换好马匹的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