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有个妇人的幼妹听此骇闻,悄悄到官学寻她兄长,那郎君惊闻长姐受屈,联合了同窗,特特组队拦了府尹的车队大声诉冤。
这会儿,曲安州也让府尹筛选了一番!”
五荣州知州晃了晃胖胖的身子:“快!快去叫人自查,看看有没有受冤的女郎,本官、本官先于府尹替她们做主了!”
“大人,此举虽好,却不可大张旗鼓!”回报的管事儿连忙提醒,“合途州知州就是大张旗鼓的要查,吓得那些涉事家族想要先下暗手,结果发生冲突,动静太大了,邻居听闻生怕连坐,悄悄给府尹报信儿去了!合涂州因有通风报信之嫌疑,连同有关人员都被单独关押,进行甄别去了!”
“合涂州那位就是没有通风报信,依然有认人不清、办事不利之嫌!这回铨叙的评价够呛了!”五荣州知州喃喃说完,红了眼睛,悲怆之情涌起,“这、这、这……这还有本官能走的道儿吗?”
说到最后,他怒发冲冠,拍着桌子痛问:“就没有个给出正确示范的州县吗!”
管事见他看像自己,悄悄的吞吞口水,摇摇头:“其余三州都没有这等冒名顶替之事。”
“……”五荣州知州眼眸一亮,连忙叮嘱,“让可信的衙役家丁现将咱们这州衙给围了,许进不许出,更不允许人员向外通信!本官要先查官吏再问学校!定要在府尊大人到来前,现将蛀虫禄蠹捉出!”
……
盛苑不晓得自己小小一番动静,牵动了多少官员的情绪,她这会儿尚坐在合涂州州衙,跟安屿复盘这段路程的行动。
“此六州毗邻守宁城,而今守卫、衙役皆换,算是半掌握在咱们手上了。”
安屿敬佩的瞧着盛苑,赞叹:“还是你有办法,一根探路杆就惊了不少蛰伏的虫豸。”
“哪里算是我的功劳哩,不过是借题发挥、临时谋算了一把罢了。”盛苑笑着摇摇头,主要也没想到她才打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一切纯属巧合。
她这般说,安屿只视之为谦虚,在他看来,苑姐儿能这么快作出反应,定是有备而来……若说没有预案,他是不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