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八章 蜕凡(1 / 2)

第1027章蜕凡

“上界啊……”

楚牧立于窗前,眺望而去,便是小河流淌而过,田亩整齐划一的绵延至山脚。

再延伸视线,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树木巍峨,远非凡俗之树可以比拟。

当然,在这灵界,也不存在凡俗这个概念。

灵界灵气极其浓郁,纵使所有灵脉基本都被各方势力垄断,但灵界,终究太过浩瀚。

哪怕只是溢散在外的灵气,也足以将凡俗这个概念,彻底于灵界抹除。

就好比他所定居的这个小镇,若以下界的概念来看,这个小镇,也就是寻常的世俗小镇。

农耕时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世世代代。

而事实,则正是如此。

但这寻常的一个小镇,所定居的百姓,也并没有一个凡人。

无数代的繁衍,浓郁的灵气环境,早就让凡俗的这个本质,在灵界人族彻底消失。

人一出生,便是身怀灵性,人人具备灵根。

随之择一篇练气法诀修行,便可轻而易举的成就正儿八经的练气境修士。

而浓郁的灵气环境下,世间万物,也都已脱离凡俗。

大地为灵土,花草树木皆具备灵性,褪去凡俗。

如此蜕凡的世界,底层的“凡俗”,无疑就是这些最底层的修士。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修仙界的凡俗,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毕竟,任何生灵种族,只要具备智慧,就必然存在阶级。

强者为尊的世界,更是不可逾越。

灵界再浩瀚,资源再丰富,于这无数底层的存在而言,也终究只能喝一点汤汤水水。

楚牧目光幽幽,此刻心头也不禁有些难掩激荡。

他虽在这小镇隐居数百载,但显然,以他的修为,于这座小镇而言,显然是完全的格格不入,也不存在什么牵挂,交集。

上界的丛林法则,于他而言,也并没有太大影响。

他所看到的,是一个仙道昌隆的时代。

一阶练气,二阶筑基。三阶金丹,四阶元婴,五阶化神,六阶法相,七阶合体,八阶大乘,九阶渡劫飞升!一至九阶,一步一登天!

传说中的“仙”,终究不再是虚无缥缈,而是真正可以窥得的存在。

人族三天柱,天庭,圣皇宫,散仙盟,皆有九阶大能坐镇。

灵界万族,但凡称霸一方之族群,也皆有九阶大能坐镇。

他的前路,也终究不再是一片晦暗未知。

也不需要他独自一人苦苦参悟,去无尽的黑暗之中寻觅自身的前路。

一至九阶,每一境,皆清晰可见。

九阶过后,渡劫成仙,也绝不是虚妄!

以他的六阶修为,在这灵界,纵使算不上顶尖的大能,但显然,也不可能是毫无地位的弱者……

思绪如潮,许久,才缓缓平息。

只待他伤势痊愈,再寻一良机,窥得这灵界登天仙道的奥妙,想必也并非难事。

砰……

此刻,房门突兀闭合。

楚牧盘膝而坐,些许的规则余韵荡漾,拂过整座小镇。

这一间寻常的房舍,以及他楚牧的存在,在这一刻,在这小镇数百户人家的记忆之中,也被凭空抹去,就好似,在这小镇,从来没有过楚牧的存在一般。

门外有人经过,对于这一间房舍,也是近乎视而不见,人的潜意识,已然忽略了这间房舍的存在。

在这最高修为,不过练气圆满的小镇,六阶的规则伟力,显然也不可能被任何人察觉端倪。

甚至,据楚牧打听到的情况来看,以小镇为中心,纵使辐射百万里,最强者,也不过化神之境而已。

于他这个六阶,也只是蝼蚁而已。

若非顾虑冒然破坏秩序之后,会引起一些不受控制的连锁反应,他也不会在这小镇隐居数百载。

一抹灵辉加持,神识化大网,笼罩周身。

于现如今的他而言,所谓伤势,也早就是另外一个概念的存在。

肉躯,神魂,乃至丹田,经脉,这些存在,哪怕受创再严重,也绝对不可能困扰他太久。

毕竟,成就六阶,规则融合,具现为法相之后,仙道修行的重心,就已经脱离了躯壳神魂,亦或者说,脱离了传统意义上的精气神,重心皆落在了规则之上。

规则尚存,那就基本等同于不灭。

真正的顽疾创伤,则是在于规则层面的创伤。

没有涉及到规则层面的伤势,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影响。

这也是当初他对阵天衍圣兽,那看似占据上风的大战,却也迟迟不见战果出现的根本缘由。

他无法击破天衍圣兽幕后传输而来的规则力量,那就根本不可能对天衍圣兽造成丝毫威胁。

而后来,他将天衍圣兽的力量传输媒介破灭,仅仅数击,便结束了天衍圣兽这个笼罩修仙界无数载的大恐怖。

而他与旺财所受的创伤,也正是如此。

七阶合体大能的大战,哪怕只是些许余波,也绝非他这个初入六阶的存在可以抵挡。

他都难以抵挡,旺财区区五阶,结果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唯一的庆幸,也就是旺财身怀的血脉终究极其不凡,扛住了规则创伤,没有当场陨落。

此刻,在楚牧的神识感知之中,天地烘炉之上,那一道源于规则创伤具现的伤痕,已是近乎细微不可察。

烘炉规则挟裹着烘炉真元流转,这细微不可察的一丝创伤,每时每刻,也都在愈合着。

稍稍感知,楚牧心中便有了清晰答案。

顶多再过数载春秋,他的这一身规则创伤,便能彻底痊愈。

到那时候,他便可尝试替旺财治愈伤势。

天地烘炉,炼化万物,炼化规则层面的异种能量,应该也并非难事。

只不过,创伤终究是源于七阶大能,非全盛状态,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如此,便又是日复一日。

待到最后一丝伤痕愈合,已是近五年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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