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福利院的成员聚集起来受t国警方询问时，系统才彻底想明白。

系统倒吸一口气。

它抱紧面板，算是明白晏玖为什么不跟瓦妮达解释放院长走的原因。

此时。

晏玖站在镇石旁。

她确实比不上她师父的风水，没办法用天时地利人和收集功德。

晏玖点开晏青玄的账号。

找到对方最新视频。

依旧是一双托着古董的手，只是这双手不再尽显凋零之色。

从晏玖的眼中可以看出，彼时彼刻，这双手的主人被功德金光环绕，金光仿佛深入骨骼和血液。

假设楼那由正是她师父假扮，那么她没有在楼那由身上看到功德就能解释了，因为对方把功德都给了晏青玄。

至于目前能使用的续命法，除了条件极其苛刻、并且受天道默许的七星灯，还有一种似邪非恶的办法。

种生基续命：收集续命者的指甲和毛发，将其葬在风水宝地，立一生坟。

只是一个人的福报有限，这种续命法会反噬到后嗣上。但晏青玄没有后人，他的福报自有钟衡给予。

不过。

能续的时间依旧很有限，所以，晏玖猜测她师父最终目的是立七星灯。

晏玖欣赏师母的视频，好奇道：“师父和师母的故事是什么？”

系统：

晏玖看向紧跟着她的瓦妮达。

瓦妮达不是纯t国人，她的皮肤很白，加上凶狠的目光，像头白化小藏獒。

不知为何，这只藏獒认准了晏玖，死活都要跟在晏玖身后。

询问清楚的t国女警适时走过来道：“女士，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收养……”

晏玖打断道：“没有。”

瓦妮达垂下头。

像条被丢弃的小狗。

系统：

晏玖平静道：“在我来之前，举报院长虐待的是你吧。”

瓦妮达仰起头。

她的脸上哪还有可怜，有的只是对晏玖的崇拜，以及警惕，还有一头幼小狮子面对狮子王的又恐又敬。

晏玖道：“你想跟着我？”

瓦妮达受宠若惊：“可以吗？”

晏玖摇头：“不可以。”

瓦妮达：“……”那你问什么？

晏玖看透般道：“刺激刺激你，以报你拿石头砸我，用牙咬我之仇。”

瓦妮达：“……”

晏玖说完转身离开，再次点燃三炷香，找到殷敏的尸骨。

让人意外的是殷敏的尸骨上有尘土还有新土，意味着有二次掩埋的迹象。

晏玖收好后。

瓦妮达依旧远远站着。

“我见过这个大姐姐，她活着时悄悄告诉过我，人在出生时都只是张白纸，我们这样的坏孩子也该被阳光普照。”

瓦妮达说完，攥紧肮脏的衣角，想要跟上晏玖离开的步伐。

但因为晏玖的冷漠。

她不太敢靠近。

晏玖走出福利院。

才回过头看向院内的瓦妮达。

五彩斑斓的福利院是比黑白两色更灰暗的存在，它囚禁着很多无辜者。

瓦妮达只是其一。

晏玖指了指老主持寺庙的方向：“给你指条去路，出家当尼姑。”

瓦妮达看出了晏玖的退让，仿佛嗅到肉沫味道的她追上来：“我明明表现的那么善良，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走？”

晏玖想了想：“同性相斥吧，我讨厌和我很像的人，没错，那个人就是你。”

瓦妮达露出虎牙，她在想怎么给大步往前走的人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