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把这几天盯容颂的经过都说了。
“他曾经派人送了一封信出去?”周暮捕捉到了重点。
“卑职当时要盯紧容公子,并不知那封信的去处。”暗卫低下头,有点心虚。
周暮撩袍入座,静默片刻又问:“你确定这几日下来都不曾见过那位严先生?”
暗卫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曾。容公子只去了一趟秦王府,除此之外,不曾离开客栈,也不曾见过任何人。”
“这说明你的行踪被他知道了。”周暮不觉叹惋:“是我失策,我该多派一个人盯着容四,不然应该知道那封信是送往什么地方。”
平素白天不回客栈,现在一天到晚待在客栈,容颂很显然知道有人在跟踪他。
“公子,我还要继续在暗处盯梢容公子么?”
“暂停盯梢,退下吧。”周暮挥挥手。
那位严先生若有问题,容颂又察觉到他在盯人,在短时间内姓严的都不大可能跟容颂打照面。
容颂已经在南郊买地,也就是说想在京城发展。只要容颂在京城,姓严的又跟容颂关系密切,那这两人迟早有一天会打照面。
暗卫退下后,尹嬷嬷递了一杯茶送到周暮跟前:“明日顾姑娘和姜大人相看,公子要去盯着么?”
周暮静静看着浅绿色茶水,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
尹嬷嬷其实是知道自家主子的犹豫不定。一方面急于把顾姑娘嫁出去,另一方面又还是舍不得。
“公子明日去么?”尹嬷嬷追问道。
“嬷嬷,你去就近盯着,我要上值。”周暮终究还是没喝尹嬷嬷泡的茶,起身走远。
尹嬷嬷轻叹一声,心情压抑。
那厢周暮心情沉郁,在院中足足练了两刻钟剑。
齐致远怕自家主子发病,提醒道:“公子切莫动用真气。”
周暮收剑,洗了把脸,又问:“有酒吗?”
一听到“酒”这个字,齐致远整个人都不好了:“公子不可再饮酒,上回就是醉酒误事,差点出事。”
是了,公子至今还不知道在醉酒后顾姑娘来过呢。
周暮想起上回自己确实醉了酒,“或许多喝几次,我的酒量会变好。”
“不可不可,公子需得修身养性,不能沾上酒这东西,陛下那边也不好交待。”齐致远警惕地盯着周暮。
周暮看他紧张的样子,最终没再坚持要喝酒。
只是这天晚上,齐致远发现自家主公子辗转难眠。
自从上回公子失眠过一次,后来公子看起来很正常,没再有过失眠之症。
周暮确实睡不着,他只要一闭上双眼,就在想顾夕颜明天要跟其他男人相看这件事。
明明还没发生,他心里却涌起一种强烈而陌生的情绪。
他想,这种情绪可能就是所谓的嫉妒。
暮哥哥早发现自己对女鹅起了占有的心思,但他有顾虑。放心吧,儿子挣扎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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