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
这死丫头不同情他也就罢了,居然还往他痛处戳。
顾夕颜见周暮哑口无言的样子,得意地继续刺激:“想必一个多月的时间,公子身上的毒也解除不了罢?所以我无论我准备什么,公子也就能看看而已。”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寝室。
只留周暮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还回不过神。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无奈摇头,哑然失笑。
看来他还真得想个解决问题的法子才行,若不然,这丫头怕是要拿这件事取笑他一辈子。
若在洞房花烛夜不跟她圆房,他这辈子都不能在这个不善良的小丫头跟前抬头做人了。
那厢顾夕颜反将周暮一军后,又有点担心自己过了,怕伤到周暮的自尊心。
待周暮出来,她仔细打量周暮的表情,见他与平时无异,这才放了心。
她却不知,周暮的心思还在那件绣着鸳鸯的红色小衣上,甚至还在不自禁想象它穿在她身上将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顾夕颜一转眸,就看到周暮耳尖泛红的样子:“公子在想什么呢?”
周暮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我今日去见过容颂。”
顾夕颜反应慢了半拍,随后打醒十二分精神:“公子是特意去见容颂?”
她可没忘记周大人是户部右侍郎。
“算是吧。我还去了一趟南郊,见了老王,听他说起一位神通广大的严先生。这位严先生可是了不得,居然能未卜先知……”
顾夕颜听到这里坐不住了,她心虚之余打断周暮的话道:“怎么可能?公子定是想岔了。”
“那位严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是其一。若严先生没问题,为何要藏头藏尾?再者,南郊那块地才买下不久便下暴雨,如今这块地翻了十倍有余,严先生又大赚一笔。严先生露出的最大破绽是不该提醒老王买下马家村那几亩鱼塘。如今鱼价涨到三百文一斤,老王卖地的损失因此补回来不少。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这不是未卜先知是什么?”周暮侃侃道来。
顾夕颜秀眉微拧,所以说她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心软,提醒老王买下马家村那几亩鱼塘呢?
“我觉得吧,公子的疑心病太重了。再说了,人家容颂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公子总抓着那什么严先生不放?不过就是一位账房先生罢了,哪像公子说的那样神奇。”顾夕颜挤出一点笑容,想给周暮洗脑,希望他把那严先生忘了。
再者,她觉得往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账房严先生,她如今跟容颂见面都不需要再扮演严先生。
“我不否认容四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但那位严先生才是背后的主使者,而且我怀疑严先生就是倒卖木炭事件的主谋,他们是同一人!”周暮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觉得不是自己多心,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同一人,这是猎人闻到猎物的血腥味时才有的笃定。
顾夕颜默了默。
这都多长时间了,为什么周暮还记着木炭事件?
此时此刻,她真觉得周暮这样的人招惹不得,一旦被他惦记上,真会被他惦记一辈子。
她试探道:“公子若有朝一日抓到严先生,不会把严先生羁拿下狱吧?毕竟人家也是正经做生意,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公子觉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