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酒骂道,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看你也没喝醉,我先走了。”
陈河宇摇了摇头,和她错开,继续向家走着。
“你等等我,说了要送你一程的。”
徐酒酒暗骂一声,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追了过来,委屈巴巴道。
陈河宇怕她摔倒,只好驻足等她。
“你家在哪里呀?”
徐酒酒眼睛转动,试探问道。
“喏,前面那条胡同,再往里走,有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陈河宇不以为意道,这套房子,他每年只住十几天,告诉徐酒酒也无妨。
“噢噢。”
徐酒酒低着头回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能考上科大,智商和情商都不低,当然明白陈河宇话里的潜台词。
“是啊,以他的身家,价值几个亿的四合院,在他看来,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东西。”
她默默走在陈河宇的左侧,没有再说一句话。
行至胡同口时,陈河宇劝说道:“回去吧,后半段的路比较黑。”
“我…我一个人走夜里害怕,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徐酒酒轻声祈求道。
“……”
陈河宇无语,你跟我搁这卡bug呢?
我把你送回去,一会你再跟过来,这还不得从天黑送到天亮啊?
“真的,我没骗你。”
徐酒酒柔声道。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猜我会相信吗?”
陈河宇居高临下看着她,撇撇嘴道。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漂亮咯?”
徐酒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呵呵。”
陈河宇无奈,埋头向家走,至于徐酒酒,一顿干掉一打啤酒,走路都会晃,还怕走夜路吗?
“哒~哒哒~哒哒哒~”
徐酒酒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五分钟后,一座四合院出现在眼前,大门两边各挂着一盏灯笼,院子里的罗汉松伸出几许枝叶,搭在墙檐上。
陈河宇转身问道:“你要进来一起睡吗?”
“呸!我回家了。”
徐酒酒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根,在夜色里,看得并不真切。
“拜拜。”
陈河宇坏笑道,准备进屋。
“明天你有空吗?我请你喝酒。”
徐酒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一乱,张嘴就来。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陈河宇温言道,一副认真的表情,说话的语调也柔和了不少。
“喔,我知道了。”
徐酒酒心头一暖,又掺杂着羞耻感,自己就跟一个痴汉似的。
漆红的大门开启,随后合上,陈河宇的身影彻底消失。
徐酒酒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别再幻想了,人家压根就没喜欢过你。”
于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落寞离去。
“老板,您回来了。”
丁默站在院子里,举着沉重的哑铃,上下翻飞,显然在打磨气力。
“胡同里有个人,你帮我把她送回去,要确保对方安全到家。”
陈河宇叮嘱道。
“好的,老板。”
丁默放下哑铃,赶快追了出去。
“嘎吱”一声!
开门闹出的动静,在深夜的胡同里显得极为清晰,徐酒酒听到声响,还以为是陈河宇追了出来。
只是脸色的笑意还未绽开,便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步跑了过来。
“女士您好,陈总交代我,把您安全送回家。”
老默实话实话道。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徐酒酒有些失落,婉言拒绝道。
老默不为所动,坚持跟在身后,护送她回家。
走到胡同口时,却发现小王几个保镖蹲在路口,丁默厉声道:“让你们保护老板,你们还真敢放假啊?”
“默哥,你看我们是那种人吗?老板晚上出门,兄弟们都跟着呢,这不怕老板不高兴吗?所以我们打算晚一点回去,到时候就和老板说,出去玩了。”
圆脸的平头青年,连忙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
丁默点点头,随即摆摆手,远远坠在徐酒酒身后。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已经认出徐酒酒来,正是晚上和老板一起喝酒的人。
“王哥,我们现在回去吗?”
一个保镖问道。
“时间差不多,大家回去吧,老板要是问起来,就说出去吃烧烤了。”
圆脸的平头青年,板着脸说道。
“没问题。”
几人点头答应下来。
没一会儿,一行八人回到四合院,看见自家老板坐在院子里,面前放着一台电脑,似乎在忙着工作。
“老板,我们回来了。”
平头青年闷声道。
“嗯。”
陈河宇淡淡道。
“老板,我们去吃烧烤了。”
一个性格耿直的保镖,脱口而出道。
“噢?是吗?”
陈河宇笑了笑,反问道。
“对啊,烧烤可香了!”
几人腆着笑脸回答道。
“这群王八犊子,在后面跟了我一晚上,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陈河宇暗笑,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几个人,是丁默从上千人里,选拔出来的精英,在漂亮国集训过,前段时间又丢到南灰磨砺了一段日子,专门负责他在国内的安保工作。
个个尽心尽力,他也不好责备。
几人见老板又转头看向电脑,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混了过去。
……
次日清晨。
陈河宇结束锻炼,换上一套深蓝色的定制西装,看了一眼时间,接着坐进车里,让老默驱车前往大米科技。
另一边。
李哲钜带着一个贴身助理,坐在一辆劳斯莱斯里,在前后几辆保镖车的护送下,直奔大米科技总部而去。
李家在这方面吃过亏,所以在出现安全上,故而格外谨慎。
“老板,昨晚战略策划部送来的资料上显示,夸父能源公司手里,每年大概还有500亿千瓦时的多余电力,并且,这个数字还会逐年递增。
只要我们开出0.15欧钞/千瓦时的价格,对方大概率会同意合作。”
助理是个四十岁的男人,从港大毕业后,就一直在为李氏家族服务,可谓是李哲钜身边最信任的下属。
“你太小看对方了,从他出道以来,哪一笔生意吃过亏?我怕0.15欧钞/千瓦时的价格,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李哲钜年过半百,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依旧神采奕奕。
“雾国的居民用电才0.22欧钞/千瓦时,他想要什么价格?”
助理嗤笑道。
“锐文,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李哲钜淡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