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在外面候着的人,得到了江映书并没有出去的消息后又转身往内里的大堂内的过道走。
沈舟屿跑的有些急,那样子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要紧事。
也确实要紧,这是沈舟屿一步一步计划了好久能够跟江映书再重逢的机会,他不愿意错过,也不能错过。
他等了太久了,从当初费劲手段将祁宴拉下台,戳穿他的伪善面容再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三年多,他花了三年多的时间,为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讨了公道,完成了他强加在他身上的意志,彻底接手了沈家。
这三年来,他不过都是在为沈老爷子最后的遗愿奋斗,他还他的养育恩,现在还尽了,他只想做他自己,去抓住他这生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过着傀儡生活的唯一光亮。
像是幼时趴在窗边,想去抓住炎炎夏日里偶过一隅的清凉。
只是这抹清凉溜走得太快,闷热很快裹挟了全身,一个劲的充斥着五脏六腑,让刚享受片刻的清凉变得仿若虚妄的幻想。
可就算微风再次拂过,他又该拿什么留得住她。
偌大的别墅,沈舟屿跑了个遍也没找到江映书的影子,最后有些脱力的靠在大理石墙砖上,抬手勾下口罩边缘,垂头废力喘着气。
三年来坚不可摧的少年在这会儿卸下了全身的伪装,颓丧得像只随时能够断线被风卷着走的纸风筝。
他的生命,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了。
没有亲人,没有爱人,连曾经最好的朋友也被他亲手送进监狱,而周辰也因为横在他们俩之间,早就选择了退出,遥走他乡。
曾经的热爱也因为沈老爷子被他亲手摧毁,往后的日子,几乎一眼就能望得到头。
或许哪天,他也就忙碌在铜臭之间,落得跟江京京一样的下场。